“都别说了!”
南昊墨是听魏云城说这边的动静赶来的,一眼看见宴妙被众人围在中间,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王爷。”许越见南昊墨脸色不好,挤出人群,对他说道:“宴姑娘开的方子不行。”
“您看这些士兵们,病情再这样拖下去,恐怕会蔓延起来,到时候可就控制不了了啊!”
许越说完,一脸的痛心疾首,丝毫不记得他自己也是治疗了好久,病帐中的人不减反增。
南昊墨看着众人,将目光放在宴妙身上,“宴妙,你跟本王说,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治疗这疟疾,只是为了跟许大夫过不去,所以才改药方的?”
宴妙神色有些疲倦,看了看众人的反应,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按说方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说着,人群中有人发出不屑的声音,仿佛她说的是个笑话似的。
宴妙忽然抬头正视南昊墨,“王爷,再给我一天时间好吗?我一定找出问题的关键。”
许越瞪起眼睛,环视一周人群,对宴妙说道:“姑娘真是健忘,你怕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军营,怎么姑娘这话一说出来,好像小孩子说着玩似的?”
身边立刻有人附和着取笑,只有一旁的青云,眼中有浓浓的担忧,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是在心里替宴妙着急。
南昊墨长面上也染了几分寒意,道:“宴妙,你也太儿戏了!”
虽然他没有说别的,但是眼中的不悦已经很明显,显然他在军营中也要顾及军规,如今的情形确实是宴妙该罚。
“我没有儿戏!”
就在众人都以为宴妙会可怜兮兮的求南昊墨宽限的时候,她反倒是比之前坚定了很多。
她看了看南昊墨,又望向病帐里面的人。
“我给大家开的方子绝对没有问题,如果大家还记得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就宽限我两个时辰,好吗?”
这几天虽然没有病人痊愈,但是宴妙深更半夜还在挑灯改药方,青云配药的时候她也要时常过去看看,熬出来之后还亲自尝试。
七天的时间,整个人瘦了一圈,她这样说完,帐中的声音小了很多,有人开始低头不语。
南昊墨见状,心中的怀疑也降低几分。
他看了宴妙一眼,道:“就两个时辰,你能做什么?”
“王爷,两个时辰足够我开出一张新的方子,我想当众选一个人试药,到底有没有效,一验便知。”
周围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就连许越都抬头认真的看了看宴妙,但是宴妙的眼神如之前一般清澈透亮,看不出眸子里有什么东西。
南昊墨点头走开,默认了她的提议。
宴妙对青云道:“青云,我们的药材还够吗?”
青云这才从后面跑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姑娘,大多数药还在,就是几味草药药量不够了。”
宴妙点头,她知道青云说的是哪几味药,她记得那几味药本来药量就少,但是却不可或缺。
想了想,她对青云道:“不够了我们就去山上再找来,走。”
说完,从容的走到小厨房的旁边,背起药篓子就走。
许越挑眉,刚想阻止她,就见南昊墨正站在不远处往这边看。
他连忙跑过去,指着已经走远的宴妙,道:“王爷,宴妙她这一走,莫不是畏罪潜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