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很生气，很压抑。

他猩红着眸子，缓缓移动沉重的身体起来，表情痛苦，“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徐安安，我会让你重新接受我。”

他低下头，目光看着那些倒出来的早餐，弯身拿起来，语气虽然还泛冷，但平静了许多。

“早餐别吃了，我拿去丢掉，你睡吧。”

说完，他转身走出去。

徐安安的胸口剧烈起伏，等人离开了，心头还缓慢地溢出一抹后知后觉的冰凉和恐惧。

等室内的温度散去，她一点没有觉得难受，反而轻松许多。

——

顾小喃担心安安，睡眠不好，一早起来后，在陆墨城去公司后，想了想就让司机送她来找安安，车子刚开入公寓楼，便看到熟悉的车离开。

顾北？

虽然车子擦过，匆匆一瞥，还是看清楚了顾北的脸。

想起那些事情来，顾小喃匆匆跑上楼，开门，却意外地看到安安站在阳台抽烟，烟雾在她眼前缭绕，那一幕，显得极其落寞。

“你疯了！”

顾小喃几分意外，她不知道安安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大步过去抽走她嘴里的烟，丢在地板上碾灭，微恼，“抽烟我不说你，但你才好点就抽烟，是不想好了？”

见她那么早过来，安安有些错愕。

下意识看了眼门外，才扭头来看着她，“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放心不下你，来看看。”顾小喃皱眉，“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去年。”

那就是离开的那一年！

虽然安安说得风轻云淡，可顾小喃却能想象到那一年她遭受的痛苦，心里一紧，语气和神情都放缓了许多，想起一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