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一怔。

他不是第一次道歉，每一次，安安都觉得很可笑，可这一次，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严谨和沉重。

“对不起，对不起！”

顾北紧紧抱着她，满心愧疚。

没多会，他浑身颤动，肩膀耸动，虽然没有声响，但徐安安感觉到头发被什么浸湿。

她的心颤抖。

挣扎开怀抱，尽管在猜想之中，却还是因为亲眼看到眼泪而错愕。

来的路上他就在想，他真的爱她吗？

答案还未可知。

但他却知道，他给她不少伤害，一年前，她满心伤痕离开，一年后回来，也被他纠缠折磨，从未对她有过半分温柔。

这一刻，徐安安鼻子酸涩。

眼泪禁不住回忆的钩子，瞬间泪如雨下，心痛如被撕扯开一般，泪水成堤。

——

“不知道他们谈得怎么样了。”顾小喃看夜色降临，心里还在记挂前去安安家的顾北，两人究竟谈得怎么样了。

陆墨城挺拔的身高冷峻高贵，薄唇微勾一抹弧度，不说话的样子，就算眼神此刻是柔和的，也掩盖不住一身的凛冽。

月光笼罩在他身上，微冷，朦胧。

他说，“顾北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他对安安自然是真心的，只是安安是否会继续接受他还未可知。”

顾小喃微微沉下眼眸......

半晌，嘴唇微冷地勾起，半是苦涩，“当一个人遍体鳞伤的时候，就算你这时候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也无法感动一个，早就死心的人。”

陆墨城第一次看到这么清冷的顾小喃，忽然有些恍惚。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见的丫头。

她聪明、睿智、关键是，她心如明镜，平日里所看到的模样，不过是她习惯性伪装的一面罢了。

他挺拔的身高倾轧而去，沉声，“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这样你也能放心，我更能放心一些。”

他的手按在胸口的位置，口吻就像在保证。

顾小喃忽然勾了勾红唇，笑容明媚，“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