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景山离开看守所当天,听着身后“哐当”的关门声,立马拧过身子,眼神中充斥着憎恨。
这段时间他都不知道怎么过的,睡在马桶池旁难掩的恶臭,单单的一层被罩,永远只有白米饭,一点菜末都被人捡走……
摸了下兜,一根烟没有,罗景山蹲在路边捡了别人抽剩的烟蒂过了两把瘾,看着停在路边的公交车,拖着这几天有点不好使的腿,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陈絮看见罗景山的时候惊呼一声,拢了下真丝睡裙外的长袍,立马搀扶着罗景山,也不顾对方身上的恶臭将人拉到沙发上。
转眼间,陈絮一双美眸中盛满了泪水。
“景山,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可把我担心坏了,我还以为你后悔了,不想和我这个寡妇在一起了。”
陈絮泪水涟涟地靠在罗景山的怀里,可把人心疼坏了,咬牙说出这几天的遭遇,陈絮听的认真。
“你这个继女怎么这样啊?”陈絮为其不平,“你不说她都嫁到好人家了吗?不能因为这个就不认家里人啊!景山,这要是放在网上,早就让人戳脊梁骨了!”
罗景山觉得也是,越听陈絮的话,越觉得唐婉对不起自己,连带着严浩珍那个贱人。
可是陈絮的话又让罗景山的心思活络起来。
唐婉做的事情人神共愤,自己不教训她不行,但是在教训的情况下还能让对方乖乖给自己钱,网上寻求帮助,或许是个好办法……
“絮,快,电视遥控器给我!”
罗景山一下子兴奋起来,拿到遥控器后找了一会儿,看着电视节目上大力痛斥儿媳妇不忠不孝的婆婆,罗景山的嘴笑的快咧到耳根。
他有办法了。
连这几天罗景山和罗天都没有露面,在一阵担心之后严浩珍觉得没事就重新回去上班。
路美凤几次叮嘱千万不能心软,严浩珍都记在心上。
一起干活的帮工随手调了一个金牌调解节目的电视,严浩珍低头干活,干着干着忍不住抬起头,神情中带着困惑。
她怎么觉得这个声音那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