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明舒恨他入骨,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
这个药粉是阚明舒为他量身定做的,乔柠不知道配方,他手里这包,自然是阚明舒交到小媳妇手里的。
所以,“是阚明舒让你杀我?”
问出这个问题,权景琛不由自嘲一笑。
这就是亲爹躲起来不现身,自幼将他丢在权家,任他自生自灭的代价。
乔柠被禁锢在男人宽硕伟岸的怀中,看着权景琛无情地拆开那包药粉,丢出窗外。
“住手。”
她想阻止,却为时已晚。
“告诉阚明舒,想要我的命,让她自己来取。”
权景琛临走前,只撂下这一句话。
乔柠重获自由,愕然惊骇,“权景琛知道师傅要害他?”
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这包药粉毁了,她要如何向师傅交代?
思索间,一股不适感涌上喉头。
乔柠只觉胃里翻江倒海,捂着嘴,迅速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个昏天黑地。
等她脚步虚浮地走出卫生间,身体像跟面条似的没有力气。
呕吐是孕期常见反应。
说明母体正在尝试和子宫中的新生命相互适应。
可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准确来说,这个孩子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抚摸着暂时还算平坦的小腹,乔柠闭上眼。
她的身体里有个小生命,这个小生命可能只有黄豆大小,没有手脚,甚至没有呼吸心跳。
孕育后代是件神圣的事。
可她自己都是权家的生育工具,又如何能保障孩子的安慰。
无论是悄无声息打掉这个孩子,还是企图蒙混过关,都是有风险的。
她自己就是学医的,知道怀孕骗不过医生的法眼,也骗不过医院里高超的检测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