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一个趔趄——只好换了种说法:“故事,一种有头有尾的故事。”
她都没敢说是长是短,更不提类型,——能有什么类型?总不好去误导人去弄情爱的,都是武侠,都是江湖打杀。
风温夕并没看过,很是好奇:“那和我看的汉乐府赋有什么不同?都有头有尾的。”
赋?拿赋和小说比?可真看得起小说。沈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比赋好看,易懂。”
她觉得这话说出来应该能引起风温夕很大的兴趣的,但这话,风温夕只回了三个字:“我不信。”
沈苏伸手一指刚才给风邵阳看过的那两张纸:“你不信就自己去看,在第二页面上。”
风温夕去看,一脸的好奇。
其实吧,女人,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从来都是塑造女人谦卑顺从的模样,哪怕贵为公主也不例外。
沈苏看她那模样,心下感慨颇多,虽然识文断字,但看这一举一动都是被调.教出来的印迹,这摆明了,和那楼口卖笑的只差一个卖——这也只是个时间差,以后还是少不了的。
真可怜。
这三个字从念头里明显出来,沈苏对她的那些脾气性子,就没那么多的反感了。
风温夕怎么也没想到,她看个文章的时间,沈苏对她,就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先就是态度上。
“温夕,虽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但你既然来我地盘上,还欠了我的钱,你对我的态度就不能这么生硬。”沈苏找个借口,掩饰自己态度上的变化。
可怜风温夕还没从这小说的冲击上恢复,就被她这话给吓到了:“郡主姑姑,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你,只是觉得,你人这么美,画画肯定也好,既然都好,那你是不是要先给我画一副?”沈苏拿出这一开始就找好的理由。
又说画画的事,这个,她就一直不太提起,毕竟,藏拙还是最基本的。
“不会画?”沈苏看她的脸色,直接说出来这个,让风温夕尴尬不已,索性就承认了:“对啊,我不会。”
“不会也没事啊,可以学啊。”沈苏大方的让人把一副《庆丰图》给拿了出来,直接给她临摹用。
风温夕感觉自己是搬石砸脚——她可是一点都不想画画,想着说了不会可以逃过这次,结果,还要从头学?
风邵阳的人把那种传递消息的东西拿来,沈苏展开那卷的很精致的纸张,顿时确定百分之八十:“大哥,这是你做的吧?”
除却竖行不说,就这种标题党的行径,应该也就风邵阳了,换个本土的,应该弄不来这个。
风邵阳笑了一下:“我说不是我,你也不信了,你绝对是就是吧,不过这东西,在上层一直都有,而且,是免费的。”
免费?沈苏不做这种好人,她现在也没那个精力免费了,明扬要招兵,她要屯粮,哪样不是钱?
一时沉默,屋子里的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