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一直看一直打眼色,沈苏都不明所以,这让王远没办法,只好亲自动手,直接把人往这边拉了一下。
床后面是个密室隔间,风儒琏在里面。
确实中毒了,脸色都青了。
见到她的头一句话是:“你来了就好。”
“我就说嘛,那么多人在外面守着,要真是你,他们能放心?怎么也得在身边守着才是。”沈苏说着又仔细看他:“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真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
沈苏猜到了一点,但到底是真不知道,也不怕被看,目光清澈见底,问心无愧。
“那东西有毒。”风儒琏叹了口气:“就是你送来的那个,不是石头。”
“那是什么?”沈苏想说是玻璃,但看他的意思,是知道那东西的,那肯定就不是玻璃了,毕竟玻璃那玩意,最早,是在清朝,或者,是明末?反正不是现在。
王远告诉她:“那是胶质的,用西域秘法所制,听说,公主就喜欢西域玩意儿。”
沈苏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
这好像就是一个天坑,她那儿都有关联,就算没关联也能被扯上关联,索性不说了:“算了,需要我救我就把这最后一次机会给你,反正就这么一次,已经答应过给你的了,你就算现在不用,我也给你留着。”
她多少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自己被这样对付,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至少沈苏不知道具体是谁要对付她,也没办法对付别人,果然是明刀一躲就行,暗箭一戳一个窟窿。
但最难防的是身边人,希望,自己身边没有那么多个冷箭。
“朕都这样了,那些有心人怕是多半要趁此造势,得委屈你了。”风儒琏看着自己的手,手指都快青透了。
“我受的委屈还少吗?”沈苏永远都不安常理出牌:“可能会有些受罪,你得先泡泡黄连水。”
让她受委屈?她就先给他点苦头吃。
“你故意的吗?”风儒琏苦笑:“别这样,我还没下旨给你降位呢。”
“等你给我降位我哪还有机会啊?”沈苏笑了一下:“我说的真的,你让人去准备吧,或者,你也可以找信得过的太医来。”
“要是还有,我就不用你了。”风儒琏似是无奈又似是悲伤:“你又不是个大夫。”
沈苏笑了笑,他还知道她不是个大夫,说明神志还是没问题的。中毒只是侵袭的他的身体。要是她动手,肯定侵袭的是他的神志,这么一来,别人都没办法和他沟通了,还不是人想如何就如何?
这也就只是诬陷而已,并没有想真要他的命。
王远亲自去做的,按着沈苏的吩咐,煮的黄连水,加了荷花荷叶。——这个也是故意的,估计这辈子,风儒琏肯定都不再喜欢荷花了。
那一大桶水,闻着都是苦的,风儒琏已经自己过不去了,王远背着他到了屏风后面的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