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忡了好长一段时间,佐穆邪轻摇下头,自我安慰着:“我觉得这中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我虽然自认长得不丑,但跟九王爷你相比,无疑是丑陋的。她为何不心悦于你,反倒中意起我?”
淡淡的瞥了眼佐穆邪那张冷俊桀骜的脸,赵炎煊内心暗哼:你终于意识到,本王‘嫁’你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面不改色的一本正经道:“这中间能有什么误会?我们中原有一句话不知单于是否有耳闻?”
“什么话?”
“妇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那妇人的年纪应是介于两者之间,这如狼似虎的女人对于男人的需求,恐怕已经不单是要求皮相要好了,更多的将是……嗯哼,就单于这高大健硕的身板,想必定已是不少饥渴妇人的梦中如意郎君!”轻咳一声,给了对方一个你应该懂得的眼神。
佐穆邪:“……”不知为何,他突然间觉得中原好可怕。
钱蓉憋笑憋到几近内伤,心里更是对赵炎煊膜拜到几乎要五体投地了!
小子,行啊!竟然比她还牛,撒起谎来都不带眨眼的!
看着佐穆邪那被吓得不轻的模样,赵炎煊终于良心发现,于心不忍的问出了从方才就一直盘绕在他心头的疑问:“你生长于北疆,鲜少来中原。方才那道上上难的灯谜,你又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堂堂的京都第一才子都半天摸不着头绪,你居然给猜对了!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还怎么继续混啊?!
不行,必须问个明白!
看着他,佐穆邪的目光不自觉的温柔几分,“我说了你或许不信。但我如果不说,你必定不会知道……那么难的谜的题我之所以能猜对——仅仅是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你】而已——”
闷哼一声,赵炎煊吐了。
看着他愤愤然离去的背影,佐穆邪久久收不回视线。
直到一阵夜风吹来,晃了花灯里的烛火才让他猛地惊喜,看着提在手中所提的花灯,他不禁苦涩一笑:“为什么,你一直不愿相信我所说的话,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
“首领,我、我想我是知道了俊美王爷为什么不愿意了。”一名贴身侍卫小心的说道。
“为什么?”
“我悄悄的问过了。原来中原的民风远不及我们北疆开放,在这里,两个男人成亲是不被接纳与包容的,一个男人如果喜欢另一个男人,就会被人看不起,用他们的话说,两个男人处感情就叫断袖或龙阳之好!断袖一词一直都是以贬义的形态流传着,我想俊美王爷不愿接受首领,应该是因为不想被人在背后谩骂吧……”
“断袖很恶心吗?”佐穆邪喃喃自语着,“为何本王却觉得断袖应该是世上最温柔的词?”
回府的路上,赵炎煊的脸一直都是臭着的。
“哎,你真的生气了?”钱蓉用爪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