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琬一时没反应过来，李正月眨了眨眼睛，难得的调皮：“怎么？不是你说死者为大，百善孝为先吗？”

“我……”秦楚琬笑了：“我扶你去。”

因为离的近，不一会儿，两人来到赵德花的房间，秦楚琬站在门外等。

此刻赵德花可以说是瘦骨嶙峋，整个人因为病痛的折磨，已经不成人形。

尤其是经历了，上次司美玫的说的话，更加的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没了呼吸一样。

李正月看到这一幕，一阵心疼的，她对赵德花，有着难以无法形容的情绪。

也许是感应到有人来，赵德花缓缓的睁开眼睛。

看到身穿病服的李正月，眼泪从眼眶流了出来。

她想伸手抚摸一下女儿的脸，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李正月看出她的意图，她淡淡的说：“我听琬琬说你找我，所以我来了。

司美玫她们母女，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你不必在难过。”

“对……对不起……正月……妈妈对不起你……”赵德花眼泪流的更凶了。

李正月笑了笑：“我不怪你，因为你是我的妈妈。”

“下……下辈子……我们别在成为母女了……就……就让我做你的仆人……赎罪吧。”赵德花内心更加的愧疚。

也许，她到死都不会闭眼，她不配做母亲。

此时的赵德花，连吸气都困难，更别说吐气了。

像是预料到自己的死亡时间，她推了推手：“走……走……快走……”

李正月眉头紧皱，她察觉到赵德花的不对劲，想叫医生。

“别叫……快走……”赵德花瞪大眼睛，再加上皮包骨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

李正月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站起身，向赵德花鞠了一躬：“妈妈，谢谢你。

妈妈，一路走好。”

谢谢你，生我养我，在爸爸还没有去世前，你给的母爱。

李正月从病房出来，眼泪掉下来，秦楚琬眉头紧皱：“阿姨她……”

“琬琬，我没妈妈了。”李正月抱着秦楚琬。

秦楚只能无声的安慰。

没多久，医生护士都冲进了病房。

……

赵德花去世了，听说死前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天，似乎察觉到人的悲伤，慢慢的下起了小雨。

李正月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小雨，什么话也没说。

秦楚琬没有打扰，她静静的陪在李正月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

李正月自言自语：“人一出生就要哭，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苦难的来临？

人死的的时候，除了部分人是不甘心，其他人都带着笑离开，是不是知道自己解脱了？”

“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经历的喜怒哀乐。

喜与乐用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怒与哀却占据了一生之中的十分之九。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真希望快乐能多一点，悲伤能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