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开始剧烈的疼痛,明明刚才她还看着自己跳楼,为什么这会儿想不起原因。
“为什么?为什么?”秦楚琬喊着。
突然—
脑袋一下子清晰起来,为什么?
因为常年以来的神经绷紧,它就像一根橡皮筋,绷的太紧,终于承受不住断了。
然,压垮她最后一根稻草,不是没有房租费,而是每一次房东大妈催债时的尖酸刻薄话;
不是没找到工作,而是每一次工作试用期都没过就被炒鱿鱼;
不是十块钱的外卖里只有两三块肉,而是自己为什么只能吃十块钱的外卖;
不是自己二十几岁没有对象,而是为什么遇不到互相喜欢,能结婚白头的人。
为什么?
一切的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无能,自己在废物,太懒惰。
那种内心想改变,却不行动,感觉心里有一只叫黑洞深渊的野兽,她不断的跑,不断的想逃,却一次次,一次次的被野兽抓住。
它像个孩子一样,抓住放掉,抓住放掉,抓住放掉。
终于,秦楚琬受不了了,她不想和野兽玩这个游戏,她选择结束这一切。
所以,她跳了。
这就是真正的原因,灵魂状态的秦楚琬看着自己的灵堂。
之后,七天后被下葬。
接下来时间里,秦大山和余雪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柱,两人不在勤勤恳恳的劳作。
秦大山一天到晚抽烟喝酒打牌,经常把自己喝醉,然后倒头就睡。
而余雪呢?则是天天打牌,一天24个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牌,越打越大,越打越大,家里欠的债也是越来越多。
最后,在一次两人觉得过的没意思的一个夜晚,喝农药自杀了。
泪水从眼角滑落,灵魂状态的秦楚琬沙哑着声音喊,不停的喊,可是他们听不到,他们听不到。
“爸妈,我错了,我错了。”秦楚琬后悔的说。
是她错了,是她毁了这个家,是她害了爸妈。
自责愧疚和后悔的心里,让秦楚琬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存在过。
现实医院里。
已经昏迷不醒快一个月的秦楚琬,突然一天眼角泪水流下。
这让每天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余雪大喜:“医生,医生,我女儿有情况,有情况。”
宁医生带着护士快速走过来。
“医生,你看我女儿流泪了,是不是大概她要醒了?”余雪紧张的问。
宁医生拿出小电筒照了照秦楚琬的双眼,然后又检查了一番:“患者情绪很激动,你们看她的脑电波。”
宁医生指着仪器上的浮动线:“很可能患者是在做一个恶梦,这是一个好的想象,说明她有意识,有感觉。
如果这样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的话,那她醒来的机率会大很多。”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女儿什么时候能醒来?”余雪带着希望问。
宁医生蹙眉:“不知道,只能说家属每天坚持跟患者说话,刺激患者大脑,让她醒来。”
“好好好,我一定天天跟琬琬说话。”余雪点头。
因为秦楚琬的原因,余雪的店一直关着,而秦大山除了每天来看秦楚琬,给余雪送饭外,就是在家带雅雅,以及出去摆地摊。
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一家子还要吃喝拉撒,阿雪照顾女儿,他就出来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