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显得那一场瓢泼仅仅是为了映衬时越一句“雨季将之”而已。
出了京临百里,谁也没有注意到,最后面有一个士兵被人一刀毙命,连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就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随后杀手换上了士兵的衣服,混进了队伍。
在遂莫顾庭筠这将军当的倒是十分称职,反正表面上看起来是无错能挑:冲锋陷阵身先士卒没得挑,平日里除了偶尔偷懒玩耍宗林大将军之外,也没做过什么出圈的事。时越到了帅帐的时候,顾庭筠刚带人巡查完边防收队回来,还没来得及进营地的门,就见一个士兵匆匆忙忙跑出来,冲着顾庭筠嚷嚷道:“时相爷来啦!”
顾庭筠一听,道:“嗯?”
传令士兵以为王爷这是被炮火炸聋了耳朵,正准备再说一遍,猛不防吃了一口沙子,顾庭筠已经骑马奔到百步开外了。
那小兵咳嗽了几声,才明白原来王爷这不是耳朵不好使,是脑瓜子不太好用,反应都比别人慢一盏茶!
时越此来还没来得及去问问齐天北疆状况,也没来得及问靖安王爷去了哪里,就直接到了到了顾庭筠的帅帐,没想到顾庭筠竟然不在,就在地上溜达着等他,随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桃花香味。
顾庭筠掀开帅帐进去的时候,时越正倚着他那书案,随手翻着他还没收起来的《六国纪要》。他没管那本夹了信的闲书,先是上下打量了时越一番。纵使他一路奔波,但貌美如花的时相爷竟然头发都不乱一根,眉目美好得随时能入画。
顾庭筠当即色心动了一下,自从上次分开以来甚是思念,又惨遭一封桃花信拨撩,此刻重逢丝毫不扭捏,直接上前拉住了时越,两手撑着时越身后的案子,问道:“怎么不把铠甲脱了再来?”
这话说的暧昧,时越一笑,一手放在顾庭筠腰上,抬眼看着他低声道:“思念心切,来不及了。再说,可以留给王爷呀。”
顾庭筠一挑眉,没想到这相爷看起来人模狗样,生人勿近,内!里还真是个小妖精,当即表达了对这个答案的满意,奖励了她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深吻。
两人分开后,顾庭筠额头抵着时越的额头,微微垂眼看着时越,时越的眉骨隐隐带几分女子少有的深刻,投下一片阴影,映衬得长而密的睫毛十分漂亮,那一双眸子隐匿在其中让人看不分明,倒是那高挺的鼻梁直直地戳进了顾庭筠的眼睛。
顾庭筠看时越那一张!万!年没杂色的脸上也浮起一丝薄红,心头一阵一阵颤,一双手刚摸上时越的腰带,只听帐外突然传来一声:“王爷!”
顾庭筠那点缠绵的心思一下就褪去了大半,撒开了时越,懊悔怎么没早点让他这碍事的副将宗林滚蛋。
宗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一嗓子坏了顾庭筠肖想许久的好事,掀开帘子看着掩面干咳的时越和一旁面色不善的顾庭筠只觉得气氛诡异得厉害。随后又看到向来稳如泰山的时大相爷竟然随手抓起本书,还没抓稳!
宗林摸了摸脑门,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哪种情况,犹犹豫豫之后还是打算把正事先交代了。他刚准备开口,又突然意识到时越这个外人也在,顿时感觉不太方便说。虽然他对时越这个人没有恶意,甚至因为顾庭筠的缘故对这个交集不多的年轻丞相有那么几分好感,但毕竟怎么说也是两国人,甚至以前还和顾庭筠有些嫌隙,因此适当避嫌还是十分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