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也不客气,挥了下马鞭,向城里走去了,负责引导的士兵赶紧走在时越前面一些,带他进去,东崎煌走在时越一侧,并驾到了宴会场地。
东崎煌表面功夫做得十足,先把时越请进了宴席位置,这才入了席,命人端来玉盘珍馐,看起来倒是十分隆重。时越也不急着先说什么,到是把南越的菜品夸奖了一番。
南越多年前黑河一役栽在了时越手上,折损数名大将和数万兵力,那黑河当时差点改名红河,如今在此时机来到南疆自然是不来考察游玩的,定是有发兵的打算。正如时越预测的那般,南越料定她出师无名,此次邀请不过是为了探探她的口风,看她知道多少。
时越知道东崎煌怕她,所以最先沉不住气的必然是他,便一直谈天说地地扯淡,就是不提一点西夏南疆诡异巫毒。
东崎煌果然最后还是忍不住,委婉地问了一句:“时相爷,此来所谓何事?”
时越一听就知道这老东西快露底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地笑道:“不为何事,听说南疆爆发了瘟疫,陛下要我来看看,安抚民心,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东崎煌道:“瘟疫?相爷不妨说来听听,我南越别的不敢说,医术当时六国里数一数二的好,或许可以帮上相爷什么忙呢?”
时越心想这老狐狸还真虚伪,害了几百条人命,还在这里装得人模狗样,脸上笑容不动,语气平稳地说道:“多谢东崎丞相美意了,时某虽不才,但此症倒是碰巧见过,也恰好有些土法能治。目前已经稳住了事态。”
东崎煌听闻大惊,心中一阵惶恐,这巫毒是经过南越特有的五种剧毒,按照经过精心调配的比例炼出来的,即便是南越最高明的医师也对此无计可施,时越怎么可能有这种手段?
东崎煌思量许久,觉得时越此话定是在诳他,说话也便更加小心了:“相爷真是神通,竟然解决南疆这么久以来的疫病!”
时越这是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有些难测,她音调不变,多了几分戏谑地问道:“东崎丞相真是不出国门尽知天下事啊,不仅知道本相从颂东来,还知道我南疆疫病害了许久?”
东崎煌看着面前这个快小了他一轮的年轻人有一种本能的不舒服,不论是几年前的一场战役,还是如今面对面交起锋来的样子,都让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种难得的魄力和阴险。
东崎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也迅速掩饰了异色,笑道:“相爷过奖了,我不过是刚巧离得近,略有些耳闻罢了,哪里谈得上什么尽知天下事。”
见时越笑容中仍是带着揶揄,忙举起酒杯道:“相爷,喝酒喝酒。”
时越想东崎煌不好好在南越京城呆着,跑到越国北境带着大军晃**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