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一愣,又听他附在耳边低声说道:“不过要是你喜欢吃的话,本王每天来给你送啊。”
时越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再这么下去不行,两年没见谁知道顾庭筠已经这么会不自觉地撩人了,刚想要拒绝,但还是犹豫了一下没能说出口,心中甚至还带着一些隐秘的期待,但却更加难以说出口,只好强行把话题拉回正轨:“王爷如何想我两国联军的事?”
顾庭筠一挑眉,没拒绝?那就是答应了,于是心情大好,回道:“此事当然可行,北颂当务之急是要退北契和中山,先把局势稳住了。之后再派贵国使来北颂具体协商此事。”
顾庭筠见时越点头,又接着说道:“此刻前线战报应当已经传到了陛下手上,到时我再提联军之事,定当成功。”
时越听他说起来头头是道,她也没有可以多说的地方了,就应道:“王爷既然有这打算那是最好。”
顾庭筠又摆出了一副不得其解的神色,摸了摸下巴,问道:“你那天在船上和我说的话,和今天讲得不太一样啊,当初不愿意联盟的不也是你吗?”
时越看了他片刻,低头笑了一下,眼角微弯。原本四国联盟之计只是她想出来自保,以免那帮闲臣有事没事给他扣帽子,她自己也能落得个清闲。她来支援顾庭筠也只是实在不愿意听说他殉国的消息,但本身不欲参加趟浑水。
只是后来她定下神来想了一想,觉得若是只贪图这一时的安逸,就这么放任北契中山联手一起祸害北颂,一来这联盟本身就会变成一场闹剧,到时候她自己实在不好收场,二来日后若这两大藩国打个两败俱伤倒还好说,否则无论是谁吞并了谁,战火都一定会蔓延到出西夏。与其到时候再打,不如趁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无法转圜的地步将计就计收拾一番。
时越已经把自己是个妖物的事情暴露了,便实在是不愿意暴露自己心里那点弯弯绕绕,想给顾庭筠留点好印象。只听她支吾了一声,说道:“王爷,人家这不是怕北契那帮蛮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嘛。”
说完,还学着顾庭筠调侃她时的样子,送了个格外暧昧的眼神。
顾庭筠:“……”
这是怎么回事?小兔崽子装得挺清纯,其实也是个老油子了!
顾庭筠想了想这油嘴滑舌的兔崽子虽然在立场上可信程度并不高,但是若是把西夏丞相这名头摘下来,时越这个人他还是有些盲目的信任的,毕竟时越多次救过他,甚至还帮他查清楚了他父王身亡的原因。再者时越提出来的事情也确实是有利无害,便决定先应下来,以后视局势变化再做打算,便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时越见他不追问了,连忙换了张正经的面皮,答道:“现在重中之重是要退敌。我听闻那北契虽然兵强马壮,以一当十,但是这次却不是有备而来。他们的大将军是北契的二王子,骁勇但并不善战,据说是急着立功当世子,又恰逢中山称臣,这才自荐领兵。就昨日情况来看,他带的兵也不算众多,若我们计划得当,胜算还是很大。”
顾庭筠知道时越本人甚是稳妥,那些“据说”、“听说”想必都是再三确认过的,便道:“那……相爷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