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甚是无奈,心道这傲娇王爷这两年怎么是学会撒娇了?只得把他的手先拿下去,好声好气道:“王爷先出去,我换身衣服,王爷不想一出门就被人当猴观赏吧?”
顾庭筠闻此才退了出去,还不忘了揶揄时越一句:“两年不见,怎么变得害羞了?”
时越果断拍上了门,转回去换衣服去了。
顾庭筠百无聊赖地靠着柱子等时越,时越动作也快,不过片刻就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袖口束起来,布料妥帖地裹在手腕上,显得衣袍也不宽大,腰部用一条同色的腰带扎着,整个人显得很干练,也多了几分少年气。
顾庭筠打量了他一番,笑道:“你这样好看,何必每天穿的老气横秋的。”
时越一边调整着腰带,一边笑道:“嗯?王爷此言差矣,我穿什么不好看?”
顾庭筠:“……”
顾庭筠显然没料到时越居然也变得油嘴滑舌了起来,一时竟然无言以对。时越十分满意地带着突然熄火了的顾庭筠出了府。
京临城如今经过两代明君更是绝非以往可比,那中城是王宫所在,威严肃穆寻常百姓不可靠近,西城又名西市,是往来商贩生意之地,也供人娱乐,东城为百姓聚居之地,那东城和中城相交之地,是文武百官居住之地,往来皆为显赫之人。
时越那府邸虽然在那显赫之地,却又偏偏离王宫最远,离寻常百姓家也不近,平常也鲜少与人往来,那时府总是显得与别处格格不入,冷清得诡异。时越本人在民间也神话得厉害,往来百姓都觉得这座常年冷清的相府有一股出世的仙气。
京临城最为繁华的一带当属西城岱河,是临江分支,又靠近岱山,便取名岱河,沿岸有做各种营生的商家叫卖,还有些沿街叫卖的货郎和卖艺表演的勾栏,到了晚上灯火通明甚是红火。
两人一路溜达着到了西城岱河边上,这地方平日里也没有今日这般热闹,沾了夜宴的光,京临城仿佛是提起那几个月就过上了年一般,漫天的孔明灯,将一片夜空照得恍若白昼。
时越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了路边的一个卖糖人的摊子,顺手就撒了些铜钱买了两个,把其中一个递给了顾庭筠。
顾庭筠莫名其妙地被塞了一个小孩子的玩意,觉得有些窘迫,说道:“你……”
时越说道:“当年在雁北我送了王爷一个糖人,现在好不容易再见,想必王爷什么也不缺,便再送王爷一个糖人吧。”
顾庭筠没想到这么久远以前的事情他竟然还记得,便也没多说什么,尝了一口,依旧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