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监忙说,“那是自然,我晓得该怎么做,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两人相视一笑心思不言而喻。
张太监从一堆穿戴中挑了几件,用包裹包好,谢别了刘春雨,直奔邮寄商行。
商行在龙虎南街路西,张太监来到柜台,填好了芬签,付了钱,沾沾自喜的回了皇宫院。
去年打扫除的时候,又给家里寄了些鞋脚衣帽,旧手环银簪子等。
张太监害怕,一口气把不规之事全部说了出来。
关占元让他签字画押,收入监窂,随差人去御遗库传刘春雨。
刘春雨带到刑部大堂,没等用刑,就把事情抖露出来了。
关占元鉴于刘春雨犯罪情节较轻,让他回去,不得擅离职守,随时听候传唤。
又过了一日,关占元把审讯的结果启奏皇上,并告诉皇上,按律得判张太监二年徒刑。
皇上发了慈悲之心,念张太监这些年来在身边跑前跑后,兢兢业业很不容易,况且,犯法的缘故,也是出于孝心,就免了张太监的牢狱之灾。
不过,手脚不干净,肯定是不能留在皇宫了,皇上传旨从轻发落,把张太监撵出皇宫,贬回家乡为民。
刘春雨因玩乎职守,辞退不用。
至此,石庙村便有了太监。
张太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下,心里才觉得不像刚才那么憋得慌了。
“怎么样,你觉得我够倒霉的吧,好好的一手牌,居然让我给打成了这个样子,我这个命啊,也就这样了,估计这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张太监在说话的时候,林云骥一直仔细的听着,说实话,林云骥也为张太监感觉不值。
为了那么几件破衣服,还是别人穿剩下的,耽误了大好的前程,可真有些不值当的!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张太监知道事情会成为这个样子,估计打死他,他也不会把那几件衣服给他的老娘穿。
林云骥有些想不明白,是谁这么斤斤计较,专门拿着别人的错处做文章呢?
“大人,请容我插一句嘴,我就想不明白了,谁这么缺德呀,那衣服本来就是不要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张太监听完以后,冷笑了一声说道:“张三元,就是张三元那个不要脸的东西!”
林云骥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别管什么三元四元的,知道有这么个人就行了,反正自己也不认识。
“算了,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提起来也是郁闷,我敬大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