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监见状,故意道,“我想喝两口,你不去陪着,一个人多没意思?”
苏辄见张太监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再推辞就失礼了,只好整整衣冠,出了东屋,朝北屋喊,“娘,我出去一下,回头再给你弄吃的。”
说完以后,也不管娘听见没有听见,同张太监一起出了大门朝张太监家走去。
张太监一边走,一边盘算,姜怀仁让我宴请苏辄,要了解点情况,八成是问苏辄沈小梅死的事。
究竟是不是苏辄干的,今晚就能见分晓了。
二人来到张家客庁,洒菜已经预备好了,酒,还是那天喝的九龙御酒。
苏辄一路都没有精神,可见好酒,立刻就来了精神,打开酒坛,把御酒倒到壶里,然后满了两杯。
苏辄放下酒壶,端起酒杯,毕恭毕敬的对张太监说,“师父,这么多年来,你对我操了不少的心,我苏辄从内心感激您,敬师父一杯略表心意。”
说完以后,苏辄一口喝了下去。
张太监端起酒杯品了一口,放下,这才说道,“今天咱们少喝酒多吃菜,多聊会儿,可不能象上一回,一下子就喝的不醒人事了。”
说起那天的事,苏辄不好意思的笑道,“今天听师父的,您让喝多少就喝多少。”
两个人边吃边喝,边聊天,门半掩着,张太监的眼光不时的扫着门外,心里说,姜怀仁李春他们怎么还不来?莫非,又出了什么事情了?
张太监正啄磨着,李春姜怀仁已经进了院。
李春大声喊了一句,“张公公在家吗?”
张太监看了看苏辄,两人都是一愣,当然,张太监是装的。
“师父,谁呀?”苏辄紧张的问。
张太监王屋外看了一眼,说道,“衙门里的人,怪了,碰巧了!”
苏辄一听是官府的人,脸都白了,张太监还在那里装不知情,可还是忙站起身迎出来。
“唉呀,是两位差官呀,真是稀客,快屋里请!”
苏辄非常吃惊,心想,他们来干什么?
刚想到这里,李春姜怀仁进了屋。
看到苏辄正在那里愣神,李春便对苏辄说,“苏公子也在呀,真是不巧,扫了你们的雅兴了。”
苏辄一时紧张,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有,哪里哪里。”
话说出来,说的是什么,苏辄自己都弄不明白。
张太监请李春姜怀仁坐下,瞞上两杯酒说道,“略备薄酒,为两位官差接风洗尘,赏个脸吧!”
李春客气的说,“中途打绕,万望海函,怎能无功受禄呢,这样行不行,我提议咱们四个人各饮一杯,来个四红喜,满堂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