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禾坐在椅子上,眉头皱了半天。
不管怎么说,既然自己已经代替沈安禾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有两件事情肯定是要办的。
首先,既然自己用了沈安禾的身体,那就有责任要给沈安禾出一口气,这算是对沈安禾最基本的尊敬。
其次,沈安禾的名声不太好,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儿,说沈安禾是扫把星的人有,说沈安禾害死了奶奶的人也有,也有人说,奶奶侍卫自己克死的。
所有这些,自己都要一点一点的给找回来,这么做,不光为了给沈安禾一个清白,也是为了自己能够更好的活下去。
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沈安禾突然想起好像以前自己看书的时候,看到过这么一件事情。
有一个县太爷,为了反驳放火的妇人,当着众人的面做了一个烧猪的试验。
县太爷让人取过来了两头活猪,一头当着众人的面杀死,而另外一头用绳子捆住四只脚,接着同时把两只猪扔进了火堆里。
等到大火熄灭以后,那个县太爷让大家观看,只见那头死猪被火烧以后,嘴里却是干干净净的,而活猪的嘴巴被人打开以后,里面就有许多碳灰。
面对着一口咬定房子是偶然失火的妇人,县太爷解释道:“凡在大火中烧死的人,在火中必然会挣扎,他的嘴里肯定会吸入很多炭灰,而你的丈夫嘴里那么干净,说明,这个人是先被杀死,然后,房子才着的火!”
那个女人在铁证面前,不得不招出了自己模范丈夫的罪行。
沈安禾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但愿这个仵作能够像现在一样聪明就好了!”
自己虽然不知道古代的时候是怎样验尸的,却也明白,古时候,仵作验尸断案确实有一套,不然,也不可能流传至今。
什么分尸割喉验明真相啦,红伞验尸确定生前伤势,还有,有人根据尸斑来推测这个人死的具体时间,也有的人口含银牌用来判定是否中毒,自己是不懂,但愿他们找的那个人不会让人失望。
好不容易等到了日当正午,林云骥就停止了在院子里转悠,回到屋子当中以后,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那个仵作掀开了瓷碗。
张太监一动也不动,眼看着仵作把一块骨头夹起来放在桌子上,用肥皂水擦洗银牌,只见明亮的银牌上面,放着骨头仵作把磁碗刷洗干净,然后把那个泥土水往碗里面倒,杯子里的水分成两层,上层清澈,下层浑浊。
仵作把清澈的水倒进碗里,然后拿起了一支象牙筷子浸在水里,没过多久,浸到水里的洁白的筷子就变了颜色。
仵作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来,取出来晾了一会儿以后,黄色表面有几颗白色的晶体,直到这个时候,仵作脸上的表现才变得沉重起来。
两个人谁也不敢出声,仵作用低沉的声音问了一句:“这是哪里请来的骨头?这可是一个屈死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