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两害相较取其轻，我看上了王爷贼船，不比宫里好多少……”

顾秋落冷哼了一声又道，“这间医馆周围的小巷四通八达，如果不是派了探子一直在跟踪我，王爷根本不该知道我从何处出来，想必王爷在我的医馆附近安插了不少眼线对吧。”

“……”

这个女人果然聪明，自从上次段墨轩送她回来之后，便在苏氏医馆附近布下了眼线，顾秋落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入他的耳朵当中。

可面对顾秋落目光如电的质问，段墨轩不怒反笑，“本王天资过人，你在这里，是我偶然猜中的。”

“厚颜无耻。”

顾秋落白了段墨轩一眼，向前走的脚步却变慢了，段墨轩看出她内心犹豫，眼中笑意更深。

他目含微光，上下打量着顾秋落，现在礼部的太监已经到了她医馆门口，如果不想被抓进宫里，落在叶皇后手里，顾秋落并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

“本王是为了保护你，才会派人暗中跟着你，这段时间，你这医馆附近热闹得很，各方势力都在聚集，若不是本王派人拔掉了几个据点，恐怕你现在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

“王爷有什么话但可直说，不用这么弯弯绕绕的。”

“那好，本王问你，既然决定不惜性命救高砚青，为何现在又改变主意？”

顾秋落脚步稍稍一顿道：“王爷知道，我也是人，也会犹豫，那天王爷所发的誓言，让所有蒙冤而死的人罪名得到昭雪，我信了，因此为了王爷同我的这份信念，我救高先生是真心的，不想卷进皇子之间的斗争，也是真心的，因为……”

顾秋落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怀里，她还保留着锦之的那双小小的虎头鞋子。

孩子的分量，在她的心中，永远无法用任何东西代替，权势也罢，名利也罢，甚至是肩负的苏暮雪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