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后被罚跪在宫门前，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可是比起痛苦和羞惭，这种无力改变的绝望，才是最摧残人心的。

“终究是本宫……”

叶皇后双目微阖，摇摇欲坠。

“母后！”

身后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段奕峦满脸泪痕的跑过来，“儿臣有罪，让母后受这样的苦，母亲不要再跪了，有什么错让儿臣一人承担！”

“峦儿你怎么来了，我的儿，你过两日就要出征，应该好好整理戎装……”

叶皇后看着自己的独子，一想到段奕峦马上就要去西北边塞，连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好说，一时间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

段奕峦一看母亲哭了，悲声更是抑制不住，扯着叶皇后的袖子嚎啕大哭起来，哭声直钻入皇帝的耳朵里。

他盯着案上的奏章，除了请饷，就是报赈灾的，那些黑纸白字都要化成片片刀刃，与窗外的哭声混合在一起，要联合将他绞杀。

“你们还有没有完！”

皇帝终于忍无可忍，凌然起身，将殿门打开。

皇后母子泪痕宛然，抱在一起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