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一件鹅黄的宫装长裙，青绿色的外裳，五色丝带悬在腰间，随着灯光的明暗变化摇曳生姿，更显得她腰肢盈盈一握，嬛嬛一袅。

虽然这只是寻常的宫装打扮，但是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好像是量身定制一样。

衣装虽然明艳，但顾秋落眉头的愁容并未消散。

看着可爱又可怜。

段墨轩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两下，忽然被一股顶在喉头的腥气催逼，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楚，先生……”

顾秋落的脸腾地一声红了。

自己就算平时不怎么打扮，冷不丁穿一件像样的衣服，应当也没有这么不堪吧，这家伙至于只看了一眼就吐了地步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味。

呕吐物的气味，自然不会很好。

段墨轩低头抱着痰盂，心情十分复杂。自己生平还是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呕吐。

他自己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醉汉一样，毫无身份体面可言。

“忍不住就出去，我也不是非要留着你在这里。”

“带我去的人让我问你，我应当梳什么样的发髻。化什么样的妆容。”

顾秋落神色不变，这种程度的气味对她来说只是稀松平常。

平日里在医馆遇见的那些病人，很多都是穷苦人家的人。

因为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找她，长久卧床的人，那身上的气味自然不用说。

段墨轩的这点对她来说，不过是小意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