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轩勾起嘴角，勺子拨弄碗里的药汁，好像他拿着的不过是一碗滋补的补品。

“因为……因为这种药对人身体损害极大，稍有不慎，便会丧命，按理说喝一口，就，就够了，没必要用这么多的。”

“哦……原来你是在，心疼我。”

段墨轩笑出了声，抬手将药一饮而尽。

顾秋落眼角抽搐了两下。

她生平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寻死的，不但寻死，还阴阳怪气耀武扬威的寻死。

一副，我有命我不要，就是玩儿的熊样子。

算了，既然这人自己寻死路，那她也没什么必要和他过多纠缠。

好自为之吧。

“医者仁心，就算是路边有些什么小猫小狗，我也会去救的。”

“希望你对于我指使你杀的人，不要这么仁慈的好。”

段墨轩的声音瞬间冷下来。整个人似乎弥漫着一股黑气，让人无比确信他能马上从嘴里喷出一把毒箭来。

“换衣服，还不快去，迟了半刻我先扒了你的皮。”

“切……”

顾秋落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死就死，自找死，这不是活该么。”

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雨中，段墨轩身形晃了几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殿下……”

高砚青眼中满是痛惜的神情，可是却没有伸手去扶。

因为他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砚青你也许会问我，为什么要如此，自苦，明明用不了这么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