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哭的和个孩子似的,足见有多绝望了。
唐鱼怜悯的看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好了,索性让他哭个够。
眼见着哭的差不多了,唐鱼咳了一声,“好了,痛快痛快就行了,哭死也解决不了问题。”
郎中的确哭了个痛快,闻言后,又抽噎了片刻才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唐鱼听完撸了把脸,算起来他好像比自己还苦逼,自从被虏到北夷来,他有十多年没见到家人了。
日日出门采药,都有专人看管犯人一般的看着他。
重点是十年如一日,就是想逃都没机会。
末了,他说完又哭了起来。
唐鱼抽了抽嘴角,大老爷们这么爱哭好吗?
“王郎中,你可想回家?”
正痛哭流涕的王郎中顿时惊异的抬起头,“我,我还能回家吗?”
他说着那眼泪还不自觉的往下流着,那样子说不出的可怜。
唐鱼对他一笑,“我既然问你了,自然也有法子让你回去。”
她说的云淡风轻,甚至并未将这种完全不可能的事放在眼中一般。
令躺在炕上的朵悠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喂狗。
他们简直当自己死了一样,在这里预谋逃跑的事,奈何自己只能瞪眼,简直崩溃欲死。
王郎中心中一片火热,却仍不敢相信,试探的追问道:“公子,我,我要如何离开?”
唐鱼挑眉,“王郎中何必急于一时?想要离开,还需慢慢筹谋不是?”
朵悠房里的事皆由唐鱼和王郎中做主,早饭还没吃,唐鱼叫来管事,“去做些营养的流食,大王女要吃早饭。”
管事伸长了脖子往炕上看,奈何只看到大王女的一个黑乎乎的头顶。
唐鱼斜睨着他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还是本公子使唤不动管事?既然我的话不管用,那管事还是将大王子请来,让他令寻别人来照顾大王女吧。”
眼看唐鱼就要撂挑子走人,管事面色一白,连连告罪:“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小人这就去准备……”
管事说着话不敢再耽搁,抹着冷汗退了出去。
大王子日理万机的,谁不要命了敢拿无关紧要的小事去烦大王子?
除非谁活腻了。
一炷香的时间,食物如流水般的送了上来,每个小巧精致的盘子里装着叫的出的和看不出是什么的食物。
就是知道朵悠奢靡,可这一个早饭就如此挥霍还是令唐鱼无语了。
管事将一筷一勺最后放在桌上,垂手立在一旁。
唐鱼随意的挥手,“下去吧,王女有我伺候呢。”
知道唐鱼是大王子点了这位公子照顾大王女的,管事感恩戴德的说了几句讨巧的话,有些不愿意下去,怕他将大王女的食物偷吃了。
唐鱼掀起眼皮,冷幽幽的睨着他道:“怎么,你信不着我?那好啊,既然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你来伺候吧,我回去了。”
“公子别,别,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只是怕您不知如何伺候咱们王女殿下……”
“这不还是信不着?别废话,出去。”
唐鱼眸光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