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求生本能令他们唯一想到的就是向朵悠在意的公子求救。
希望能换得一线生机。
破声之音,令朵悠的火气冲到了头顶,光着屁股就跑到门口,大发雷霆的高声喝道:“还不快割了他们的舌头?砍了,砍了脑袋……”
“于公子救命啊……”
“隐公子救命……”
两名大汉当即抽出了腰刀,亮白的雪将锋利的刀身折射出刺目的寒芒。
“住手!”
一声清喝直接阻断了即将要挥落的刀锋。
几乎是片刻间,两名侍从就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一个来回,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门里的朵悠还有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侍从,以及还未扫完雪的仆侍等人都用着惊讶的目光看着出来的白衣公子。
小公子年岁不大最多十四五岁,容貌精致,唇红齿白的,好看的令人移不开眼去。
可更多的是公子周身那清风明月般的风华中却裹挟着超乎年龄的威仪。
追着出来的赵武和程白原本想要拉唐鱼回去的。
可就那么猝不及防的一眼看到了门里的朵悠。
脑袋当即嗡了一声,嗖的一下扭过了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恨不得自戳双眼瞎了才好。
怪他们没见过世面,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
“朵悠王女你失仪了!”
若是就唐鱼一个人,她没准还会嘴损一点,毒一点,让朵悠知道知道什么叫羞耻,什么叫下线两个字。
可重点是众目睽睽之下,朵悠豪放到可以大方的裸奔,这就过份了,她要是和她墨迹掉份。
场面一下陷入了冰点,所有的仆侍们闻言总算是醒过神来,当下就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对于大王女来说,只要能发出心头的郁气,不会什么迁怒不迁怒。
大片大片的雪花不停的落下,很快众人的肩上头上顶了一层絮雪。
奔放这两个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
就算唐鱼提醒了朵悠,可她端的那叫一个淡定。
丝毫不懂羞涩是何物,还低头看了一眼,一点遮羞的意思都没有,
而是神色沉沉的看着唐鱼,“怎么,于公子想要为那两个废物求情?”
唐鱼住的那间屋子,就在朵悠西面独立的一处。
相距不过五十米,这一大早上的,就算想听不到这乱糟糟的都难。
尤其是刚刚朵悠在她自己这里吃了亏,她担心牵连无辜,所以无法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虽你贵为王女,可也是人,穿上衣服至少也还起个保暖的作用不是么?”
“你关心我?”朵悠只挑着保暖来听了,双眼光芒大盛,仿佛所有的怒火都消弭干净了似的。
感情唐鱼白骂了,只目光清凌凌的看向她,再不开口了。
朵悠等了片刻,心下琢磨了一番,知道再僵持下去,受冻的是自己,况且,他看了自己的身子,必然要跟自己的。
这样一想,她对着唐鱼娇喝一声,“那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