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鱼实在忍不住小声的叫了声:“大人?”
“有事?”萧兰偌眼不抬的淡淡一声。
“呵呵,没,没有,就是想随便和您聊两句。”
“已经两句了!”
唐鱼:“……”
人家不想说话,更不想搭理她,唐鱼也一时拿他没办法。
二人更是心照不宣的都没提昨夜的事,唐鱼自然不愿意在这杵着自找没趣,怏怏的出去了。
只是她并未看到萧兰偌那上翘的唇角,目光却在瓷白的茶盏中,茶汤浅绿明亮,茶叶浮于茶汤中有如刀剑林立的美。
飘散出来的清香有别于他喝过的茶,伸手端起轻嗅了嗅才浅尝了一口。
一股鲜爽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满口生津。
吞下时,唇齿留香,余韵绵绵,不由暗赞一声,的确好茶。
掌灯时分,唐鱼抱着自己的被卷磨磨蹭蹭分外不愿的挪进了正房里。
萧兰偌好像累极,慵懒的曲着一条腿,身子背靠着被卷揉着眉心。
唐鱼撇撇嘴,活该,累死他算了。
那些看不完的公文,不知道有啥可盯着的,她只看了几眼就瞌睡了。
“小鱼儿腹诽本院使什么坏话呢?”
“哪有,我是心疼院使大人,您早些歇着吧。”唐鱼铺着自己的被子若无其事的顺口答了一句就钻进了被窝。
他们中间只隔了个炕桌,可谓是泾渭分明的都睡在炕的两头。
可能萧兰偌心中有事,并未如往日那般没事找事。
唐鱼铺好了被直接钻进去,偷偷窥去,这才发现他正在看她。
恰好的从他那双好看的凤眸里捕捉到那抹令人心悸的莫测。
只在一瞬间,他扬起衣袖挥了下——
屋里瞬间陷入黑暗中。
唐鱼有半晌无法视物,怔怔的大睁着双眼,望着漆黑的上方——
他是在间接的告诉她,她的生死只在他挥袖间的事吗?
呵,她唐鱼自物欲横流中而来,虽没什么本事,可也是有底线的。
等着,总有一天……
翌日,唐鱼拿着块抹布,在萧兰偌的旁边反复擦啊擦,抹啊抹了半天。
见他好像看书看的入迷了一般,实在忍不住了,又试探的叫了声,“大人?”
片刻,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何事?”
唐鱼尽量让自己也随意点,“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已经问过了!”萧兰偌的凤眸里隐晦的闪过一抹笑意。
唐鱼:“……”怼的好爽,太爽了,能更爽点么!
既然委婉不得,那就直接点会不会他更高兴就和自己说点掏心窝的话了?
“大人?您啥时候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