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来,缩着脖子等着人吃喝完了快走。
喝了半晌,刘范执壶给徐将军斟满酒,一副掏心掏肺的道:“将军,您说院使大人今日这样的安排是圣上的意思还是他自作主张?”
徐将军一直对萧兰偌心存不满,自家身份地位,这个枢密院就应该由自己担任才理所应当。
他年纪轻轻的毕竟阅历有限,能有多大的才能?无非是仗着圣宠而已!
但不满归不满,可也没到不分轻重的表现出来,他又不傻!
此时闻言只是一笑,端起酒盅仰头将酒灌进口中咽下,将酒盅吧的一声放在桌上,“这我哪知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圣上英明神武,洞察秋毫,相信咱们的院使大人不敢妄作胡为。”
“是是,我等只有听令便是了。”刘范暗骂一声虚伪,自己的酒也喝进肚子里,又各自斟满。
他早就看出他对萧兰偌心存嫉妒了,还在他这里遮掩。
转而,刘范若无其事的道:“按说徐将军您这身份地位也是半个皇家人,有任何事都不能瞒着您才对,这院使大人和李将军还有军医却在唐家一住就是好几天,连个解释都没有,实在有些过了。”
就是刘范不说,徐将军也因此不满,今天召集众人议事,他还问了一嘴,奈何萧兰偌只随意的一句就打发他了。
当他是什么?
徐将军吐了口粗气,又喝了杯中酒冷笑一声,当他不知道他刘范打的什么主意?
他不捅破了是给他点颜面,可明显蹬鼻子上脸了。
既然他不要脸,他还给他留什么脸?
徐将军本也看不起刘范,自然也就不怕得罪他,毫不客气的道:“刘副将这么不遗余力的怂恿本将军,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还是来个坐山观虎斗?对你又有何好处呢?”
刘范呼吸一紧,连忙干巴巴的解释:“徐将军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就是个大老粗,说话不过脑子随便胡咧咧的,这不是想要和徐将军亲近亲近么?”
说完刘范眼里闪过一抹阴沉,暗骂一声晦气,这个徐将军看着像是个没脑子的,没想到是个精明的。
更重要的是,如此给自己没脸难堪,简直就是没将他刘范看在眼中啊,否则如何这么直接?
“本将又不是那娇滴滴的孙姨娘,刘副将亲近我做甚?”
靖北城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刘范做的那些事自然瞒不过谁去。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况且徐将军一口一个刘副将让刘范听的火气乱窜,他最痛恨的就是这个副将的身份。
就算他是泥人也被徐将军这些不留脸面的话给激怒了,当下寒着脸不在说话,而是专心喝酒了。
甚至也不再给徐将军斟酒了,只自顾的喝了起来。
徐将军也不在意,吃饱喝足起身道:“徐某还有要紧的军务没处理,就下次再陪刘副将喝酒了,不过这次徐某请客。”
徐将军说完,身边的亲信顿时拿出一块银子扔到了正在瞌睡的掌柜怀里。
那掌柜没想到今晚还能收到银子,以为又是白伺候一回,当下点头哈腰又是道谢的。
可徐将军头也没回的就出了酒馆。
刘范三角眼里凶光直冒,脸上闪过狰狞,将酒灌进嘴里,顺手就将空盏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