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让那姑娘先进房里伺候着,日久天长的等主子习惯了,她就名正言顺成了通房了。
谁知,那是个猴急的。
去了没两天,趁着主子睡着了,脱光了就想进主子被窝。
谁成想,人还没挨着主子,命搭上了。
从那以后,老国公只叹气,却不敢再造孽的往主子身边送人了。
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为主子担忧,萧家十代单传,主子要是一直这个毛病将来可如何是好。
可今夜的这个震惊,只令他心中只有狂喜,暗想着,一定要将这个好消息写信告诉老国公。
对于程白的心思唐鱼一点都不知道,雨丝打在身上只觉得冷,刚刚被烤够呛,这又凉飕飕的,真怕感冒啊魂淡。
她搓了搓手臂,磨磨蹭蹭的缀在中间的萧兰偌后面几步远。
目光怨念的盯着萧某人挺拔的后背。
可还不住的在心里和零零妖嘟囔,“我对我这衰体彻底服了,有啥办法,将衰神请走哇……”
自然是得不到零零妖的回答,唐鱼心里的怨念更深,“你能不能咨询一下统,我差点领了残疾证,怎么也没说给我分分啊?”
没等到零零妖的回答,等来了前面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唐鱼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道:“和我没关系啊,我没扑你,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
萧兰偌嘴角一抽,心中好气又好笑,转而淡声道:“你为什么放火!”
他不是疑问,而是笃定,对于这种无从抵赖的事,唐鱼倒也光棍,当即气愤的握起了拳头,恨声道:“没错,是我放的火,大人可以把我关进大牢里。”
火红的灯笼光线下,小姑娘两腮鼓鼓着,漂亮的杏眸因气愤瞪的溜圆,里面漆黑又明亮,说不出来的可爱。
“为何放火?”萧兰偌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又问了一句。
唐鱼一听更加愤怒,“那个刘范简直就是渣渣,不知道哪个眼瘸的还把他提成将军的,你知道吗?他身为一名将军,竟然去强良家妇女,简直畜生不如,我没办法,人单力孤的,又不想明着得罪他,情急之下就放了一把火。我可真不知道会这样,明明那秸秆垛离屋子挺远的啊,真不知道怎么会连屋子也着了。”
三人一阵沉默,心里同时在想:没见过救人的差点将自己的命给搭上的。
萧兰偌黑着脸道:“世间不平事者众,你管得过来么?”
本身唐鱼也是她低估了这里风的强势,但对刘范的厌恶可以说到了极点。
一个气血上头,当下冲动的梗着脖子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知道,百姓的生死对于你们来说简直就是草芥和蝼蚁一样。
自然看见也可以当看不见,可在我唐鱼眼中,那都是生命。
不管尊贵的还是低贱如我的,都是爹娘给的生命!
不管多么高不可攀的地位,还是命贱如蝼蚁,在时间面前也是一样平等的。
我不是说人人平等,而是尊重生命,我唐鱼是渺小,可只要我碰到了这种不平事,只要我有办法就不会当看不见,下次碰到还会这样做。”
说完,唐鱼转身疾步而去。
一旁的赵武呆了呆,“妹砸,等等,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