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姑姑却是当即面色一变!
她疯了才会去问院使大人,别说问了,她就是去将军府求见,院使大人都未必会见她。
当即转身,脸色和得了风寒似的,“回去回去,都回去,没事在这凑什么热闹?这里没啥热闹可看的,快……”
百姓们只是跟风,在靖北城里,马姑姑还是有那么一分话语权的。
不少人不愿意走,“可我想要买那洗衣粉……”
马姑姑心情不好,哪里会有什么好口气?
当即大喝道:“洗什么衣粉?没听到二姑娘说吗,想要的拿着银子提前来预定,等等二姑娘会给大伙带货……”
百姓们陆续的离开后,马姑姑满脸讨好的弓着腰凑近,“二姑娘可千万别误会我,这些人真不是我叫来的,您也听到了,就是想要洗衣粉……”
“哼,洗什么衣粉?”唐鱼靠在门框上,手里摆弄着菜刀。
马姑姑真怕这惹不起的一冲动给自己一下子,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是,是,二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只是您能不能给我也带点货?”
说着,她回头看茯苓。
茯苓一贯的妩媚都不会了,笑的那张脸极为僵硬,从怀里划拉了半天,才拿出二两银子,“这,这些银子您,您看着给每样都来点,剩下的权当给您的辛苦了……”
唐鱼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唐雪一见着银子,腿脚超麻利,上前接了过去,就返回屋里了。
下一刻。
唐鱼站直了身体,“这就对了,所谓和气生财,你拿银子,我出货,不是我要吃什么独食;而是,那个货商只认人,又性子古怪,发了血誓的只信任我一人。我也是好心想给大伙带个福利和方便。可现在让我感觉很后悔,这不是多事么,若是我知道你们这样的贪得无厌,恬不知耻,我就不自找麻烦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马姑姑不住的赔着小心,只是她刚说了一句,就见小姑娘很彪悍的用菜刀刃磨起了指甲,热烈的朝阳将她的脸晃得白生生的,那眉眼比刚刚来时精致了许多。
露出了一截的脖颈上隐约有着一块要消退干净的痕迹。
她比别人的消息要灵通一些,知道她并没有如外面乱传的那般被什么北夷王子如何的。
她知道唐鱼是被北夷王女朵兰挟持出城了,可后来发生的事,她也只知道徐将军的亲信死了,可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徐三死了,她却没事?
反而还有如此的机遇?
这让马姑姑怎么也想不通,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就在这时,只听小姑娘漫不经心的道:“反正我好人已经做了,看马姑姑人好像还可以,就再透个底好了;不要想着去找那货商,因为他是个警惕性非常高的商人,只认准院使大人,而且啊——他手里的奇货多得是你没见过的。你看看,就你们这损色的样子,哪个敢大刺刺的和你们易货?”
“是是是,二姑娘所言极是,是咱们不要脸,以后再也不敢了……”
狠狠地自我唾弃一番后,马姑姑才带着茯苓匆匆离开。
唐林氏等人当即就坐在了地上,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感觉拿牙刷的力气都没了。
唐雪壮着胆子出去,本想将大门关好的——
没一会,就哭丧着脸回来,“二姐,那些个不要脸的把咱家大门都给卸下来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