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二长老的亲口承认后,白涪陵心里还是难受了一下,她其实是希望得到他的否认的,那怕是假的也可以,但是没想到他直接承认了不说,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正义凛然,真是可笑。
“爹,你清醒清醒!是你和长公主串通,如今白门毒宗的位置才会被他们知晓,那么多无辜的弟子才死在了他们的围剿中!”
二长老面色泛青,带着呵斥道“你懂什么!又胡说八道什么!若是让毒宗一直逃亡下去,我们的追杀就会一直进行下去,到时候死的人更多!”
白涪陵垂眸,她不想再和争辩什么,半晌后才道“爹,你实话告诉我,清城是不是回来了?她现在在哪里?”
白葵容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夫君不是侯爷吗,有本事你自己去查啊,看看究竟是你夫君权势大还是长公主权势大!”
“哦?本候的权势是没有长公主的大,但是这朝中权臣之事,是你议论的了的吗?”
一个沉稳内敛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是这内敛中不乏有浑然的威压。
白葵容脸色一白,朝大门处看去,就看到一群侍卫归列整齐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在中间的男人,穿着一身六爪蟒袍的男人,他看上去已到中年,但是却有一种浑然而生的威严,让人望而生畏,英挺的面容,带着岁月下磨练出的运筹帷幄。
他就是南姜的西襄候展括,白涪陵的夫君,一个大她十二岁的男人。
展括走到白涪陵的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膀,他的身上总带着让人安心的沉稳。
“候,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和大姐说笑呢,没有想要议论朝政,还请侯爷恕罪…。”
白涪陵看向展括,她自三年前嫁给他,他便将她疼得如珠如宝,从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尽管他比她大了十二岁,但是她如今看着展括,也觉得满心欢喜。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在宫里忙政务吗?”
这两日他一直在宫里忙战事,所以她也有两日没在府里见到他了,
展括微微笑了一下,看向白涪陵,道“怕他们欺负你,所以来看看,给你撑腰。”
白涪陵嘴角轻呡,轻笑出声。
然而在听到这句话的白葵容和二长老却不那么高兴了,白葵容更是吓得有些腿软,她哀求的看向二长老,西襄候在南姜可是个狠主,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胜其数,所以这个时候白葵容才会那么害怕。
二长老连忙向展括赔礼赔笑道“侯爷,小女不懂事,冲撞了她姐姐,还请侯爷看在涪陵的面子上,别跟葵容计较啊…。”
展括笑的很平淡,他将目光看向二长老,道“岳丈大人严重了,你是本候的岳父,是涪陵的父亲,本候向来听涪陵说岳父最是公平,不会偏袒她们姐妹两个任何一人,现在还请岳父主持公道。”
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二长老的脸色当即就涨红了,展括的意思很明显,那得是“公平”了才行,其实说白了,白葵容骂了涪陵,那代价自然是要比挨骂更严重一些才好。
二长老哪里舍得动手打他的小女儿,连忙道“涪陵,这,葵容还小不懂事,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你亲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