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无烈赶出来的众人都在客栈中沈羽书的房中等待着,尤其是沈羽书和娴妃,脸上的焦虑之色不减反增。
“王爷,那先生都在里面那么久了,能有办法吗?”娴妃从未见过水无烈,自然不是太敢相信水无烈的医术。
“先生说有法子就是有法子,咱们还是等等吧。”沈羽书虽然如此说着,但是手中的已经凉了的茶已经被他来来回回嘬了好几口了。
“王爷,先生出来了。”听见房林喊着,沈羽书向对门望去,的确见着水无烈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如何?”沈羽书立马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水无烈奔去。
“老夫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每天换药,二十天后便可将纱布取下。”水无烈慢悠悠地说着,便拿起方才被沈羽书放在桌上的旗幡,整理的一下衣衫,便准备离开。
“先生这就要走?”沈羽书见水无烈这个样子,很是想要将其留下。
“老夫的事情已经完成,当然得走了,只是这姑娘着实是可怜得紧,你小子日后可得好好照顾人家。”水无烈并不打算将自己和原纱无泪的关系告知沈羽书,当然也嘱咐了原纱无泪,不过这个中缘由,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羽书必当尽力,既然先生执意离开,羽书也不好强留,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先生相见?”沈羽书有些不舍。
“有缘自会相见。”水无烈伸出食指往天花板上指了指,便笑着飘逸而去。沈羽书望着水无烈离去的身影,虽然是不舍,但是心中也甚为宽慰。
沈羽书同娴妃阿狸走进原纱无泪的房中,此刻原纱无泪却已经躺在**睡着了,左脸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地,想来是不宜见风的。望着睡着的原纱无泪,沈羽书竟有些失神,那未曾被烧伤的右脸是何等地俏丽可人,若是左脸也恢复如初,不知是何等地倾城国色。
“王爷,我们还是出去吧,让妹妹好生休息。”娴妃在沈羽书身旁提醒道,沈羽书便也收回了心思,回头对娴妃温柔地笑了笑,便揽着娴妃的腰出了原纱无泪的房门。
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原纱无泪这才睁开了双眼。
“师父为何要走?”原纱无泪此刻拉着水无烈的衣袖,眼中尽是不解,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能够让自己依靠,却不料只是匆匆一过而已。
“我让你师姐去做了些事,如今我得去瞧瞧,不然她又该给我闯下什么乱子了。”水无烈宠溺地望着原纱无泪,“师父相信你能够坚持下来,就在沈羽书的身旁待着,他是个好人,定是不会亏待与你的。等手头的事情弄完,为师立马便会来寻你。”
见水无烈这么说,纵然心中很是不舍,也只得放开衣袖。原纱无泪知道,水无烈决定了的事情,是绝不会改变的。这点,倒是跟原纱无泪极为相似。
望着帐顶,思绪又回到了如今。现下,原纱无泪心中的事情便只有一件:她要复仇,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自己的人得到自己应有的报应!
转眼离水无烈离开也已经半月有余了,原纱无泪跟着沈羽书,并在沈羽书的掩护下躲过了洛沂南设置的重重关卡。不过让原纱无泪颇为吃惊的倒是洛沂南竟然在南羽国中也派人寻查,如此看来,其余三国也必然是贴满了寻找她的告示。
而如今,原纱无泪已经住进了南羽国逍遥王沈羽书的王府之中三日。由于伤势未愈,脸上仍旧包着纱布,初进王府倒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最先发难的便是沈羽书的侍妾絮儿,处处不给原纱无泪好脸色。不给好在娴妃一直站在原纱无泪这边,沈羽书还未娶正妃,膝下也无子嗣,如今又是娴妃专宠,那些个女人也不好明着来生事。
“姑娘要梳什么髻?琉璃为姑娘梳好。”原纱无泪刚刚坐到梳妆台前,琉璃便拿起一把梳子开始为原纱无泪整理秀发。琉璃是娴妃安排来照顾原纱无泪的饮食起居的,长相也算娇俏可爱,人更是老实,一心就是侍奉主子,倒也不会耍什么小聪明,这让原纱无泪很是放心。
“先不急。”原纱无泪将琉璃的手中的梳子拿了过来,放在梳妆台上。望着镜中的自己,开始解起脸上的纱布来。
琉璃见此,便也赶紧帮助原纱无泪。纱布一点一点地解下,不知怎的,原纱无泪的心中跳得很是厉害,仿佛有些不安在里头。就在纱布完全解开的一霎那,原纱无泪却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