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早上，是什么时辰，看到我在秦姝的房间里出入？”

小钰有点慌的回答，“就，就早上，很早很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具体的时间，我也没有注意。我那时候慌乱的很，怎么可能把时间记得那么详细。”

“那我穿的，是什么衣裳呢？”

“就是你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一套。”小钰悄悄往秦婉的身上看了一眼，马上又把头给低下来了。

“是吗？”秦婉忽然笑了起来，“秦姝被杀的现场，那么多鲜血的都喷洒在了**地上，想必也会有很多的血洒在了凶手也就是我的身上。我带着凶器一路从秦姝的房间回到了我的住处，血都滴成了路引，但我的身上，却一点血也没有，这是不是不合常理呢？”

“你可是王妃，还是凉王殿下的宠妃，有两套一模一样的衣裳，这很奇怪吗？没准就是你发现身上的衣服被血弄脏了，立刻回到房里更换的！”秦婼不肯让秦婉轻易有脱罪的机会，秦婉说什么，她就跟着反驳什么。

“没错，你说的很有道理！”秦婉轻轻的拍拍手，“如果我有时间找出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来更换，这满身穿的层层叠叠的衣裳，再将沾血的衣服给销毁掉。如此大把大把的时间，我为什么不用来做更重要的事情，把凶器给销毁掉呢？不过是一把小小的兵器而已，我杀人之后都慌张的把它给遗落在房间里面。偏偏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在衣服上，作为一个杀人凶手，是不是太傻了一点？”

“你以为你就很聪明吗？”秦婼轻蔑道，“你本来就是这么笨，又蠢又毒的代表！”

“秦婼你这些话说的真是有底气啊！但是你要是把这番话放出去，说给官府听，你觉得，会有几个人相信你的逻辑呢？”

“这……”秦婼怎么会不清楚？她也就是现在嘴巴又毒又硬的想要在话语上把秦婉给顶死让秦婉说不出话来。真要让官府掺和进来，仅凭这些，和小钰那些漏洞百出的话，是根本不可能给秦婉定罪的。

想到这一点，秦婼也才临时发现，真要报官让官府来管这些，对她也并无好处。

秦婼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之后，秦婉继续对越来越慌张的小钰下手，“我现在再问你一遍，的你早上看到我在秦姝的房间里出现，是什么时辰来的，什么时辰走的，走的时候是何种表情，我穿的是什么衣服！”

秦婉语速极快的把话全都怼在了小钰的脸上，小钰彻底的慌神了，不断要摆手，这次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突然又不说话了？你是在害怕什么吗？”秦婉对小钰逼问道，“作为指认我最重要的证人，怎么连几句问话都答不上来了？”

“秦婉，你也知道小钰是证人，还要用这种威胁的语气跟她说话，你是在用权势来威胁她吗？”秦夫人挡在了想要前面，甚至让她带来的家丁下人把小钰给保护着圈了起来，“秦婉你现在可是王妃，对证人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这些传出去了，这凉王府的名声也就彻底的完蛋了！”

“我只是按照常规的流程，询问一下小钰更多的细节，你们马上就认定我是在威胁小钰。这种猜想不如等我真的派人围住你们，再来当证据好了。”

秦婉在小钰前绕了两步，“既然现在我们两方谁也说不通谁，不如就让尸体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