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渐渐飘远:
凝月楼,她带着面纱,一曲箜篌让他牵肠挂肚。
百花大会,一曲笛声和一支剑舞令他痴迷如今。
宋府锦景阁浴桶中,她惊慌失措的超红脸色,使他魂牵梦萦。
他甚至还记起了,自己总是偷偷潜入她房中惹她恼火厌烦,却锲而不舍更厚脸皮的追求来……
半晌,他盯着景歌的面庞的眼睛亮亮的,像是藏了夜空中最亮的星,然后起身隔着铜盆,突然就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景歌大惊,又一囧,面色如绯,比拟晚霞。
魏祁却喜不自胜。这般美好的女子,自己居然给忘得一干二净,着实该罚!该打!该好好弥补!
头痛在他强忍之下,伴随着胸闷和恶心,但他面上未露半分难受之色,只含笑而不语,一直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景歌,似乎怎么也看不够,直到水凉了,他才缓过神。
身体不适愈加厉害,难以忍受,没办法只得离开景歌的房间:“景歌,谢谢你的陪伴。只是我病好了以后就要辛苦你了,这几日你把身体养好。我明日来看你。”
景歌也起身,她明白大人的顾虑。也正是有了这份谨慎,才让大人的身上有着别人都不曾有的闪光点。
送走大人,她忘乎所以的甜蜜如斯之后,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她病好了之后就要辛苦自己?
为什么不是他在生病时辛苦自己?而是病好了,要辛苦自己?
她想不明白,找来冬雪问。冬雪虽没有嫁人,不懂闺房之事。可是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大人这意思当然是相当明了啦。夫人还来问自己,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夫人谈着恋爱,恐怕是把聪慧也谈得所剩无几了。
冬雪微微红着脸,哎呀一声:“就是,大人病好了之后,就得来你房间……咳咳……那个百年好合啦,夫唱妇随啦!**啦!夫人忘啦,大婚之日后,你的腰酸的连路都走不了……”
景歌如同当头一棒,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天呐,自己还傻乎乎的问冬雪,真是太难为情了。
她有些怨他,大人虽是失忆,可是骨子里却丝毫没变,真是太坏了!
好气哦……
晚间,魏祁躺在床榻上。脑海中都是她翩翩起舞,和弹奏箜篌的声音,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
闭眼,睁眼,画面都是她,哪怕好不容易睡熟了,进入梦魇梦魇中,居然还是她!
罢了罢了。
可遇不可求的梦,只愿要晚些醒来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