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的水虽在秋季,可还是温热的。
那是因为山上飞泻而来的山涧之水与地上的地脉热水相互交融,不甚过热又不甚冰冷,温度恰到好处,可称之为汤……
但见许多男男女女一群,脱了鞋袜将脚泡在那水中,十分舒坦。景歌也如此,爱玩儿爱闹的心性暴露无遗,到是圆了她小女孩儿时的梦。
魏祁邪魅地勾了勾唇,也脱了鞋袜,卷起裤脚,看样子,也要下水。景歌往边上挪了一挪。
可惜呀,魏祁没有坐她让出来的位置,而且大刺刺地紧挨着她的背后,坐了下来。
不顾她脸上显露出来的惊慌,大掌一伸,将她圈入了怀里,她的后背就这样严丝合缝地贴合着他滚热的胸膛。
景歌越发窘态,就这样靠着他真是前所未有的暧昧。
还惹得前面的人们皆面红耳赤,脸上也是忍不住的羡慕。
魏祁亲吻着她的耳畔:“夫人莫慌,夫君就只是抱着你,什么也不做。”
是,他想等着晚上做!
景歌释然,如今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倒也无所顾忌。只是,他越发与自己黏在一起,恐怕日后自己也会中了那相思爱情之毒了……病来可如山倒,去病真是如抽丝。
他们游湖,爬山,观景,做游戏,吃美食,三日的时光很快就稍纵即逝,转眼间便到了魏祁出征的日子。
景歌隐隐有些不安。此次离京,朝中之事风云变幻莫测,精心打点尚且自顾不暇,一日便可翻云覆雨,换了天日。况且魏祁这一去,乃是一月有余,怕前方有诸多阻挠,后处也有荆棘丛生。
“夫人不必担心,夫君自有决断!你若有事,便可传唤庄戌,他是我心腹,办事也稳妥,当然也可给我写信。”
魏祁摸了摸景歌的手,然后下一刻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害夫人挂念了。只是我也担心,舟车劳顿不说,这相思之苦怕是要病入膏肓,鲸吞蚕食我的身和心了……”
景歌心一动,这般情话如此甜蜜,倒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连忙抽回手,不敢去看他那摄人心魄的眸子:“以后也不是不见了,而且仅仅是一月而已。只待阴晴圆缺之后,你便回府了!”
“好,还请夫人,务必等我!”浩浩****的队伍等着魏祁,出发时间不可更改,魏祁起身上马!
盔甲闪烁着凛冽的寒光,身后一袭大红袍披在身后,上马时,飞旋出一个英姿的弧度。
他细长且锐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鹰,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