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拨开她乱在额前的发。轻轻柔柔地拂在她的耳边。
她似乎觉得有些痒,啧了啧舌,将剑换了个方向继续睡着。
“我会日日给你暖被窝,但是前提是你的嫁给我!一言为定!”他就像个几岁小孩一般,将她的小指拿出来,与自己的小指勾住一起,然后两个大拇指对碰一下。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许变!
宋府。
锦景阁。
景歌从下午开始昏昏大睡,西厂得知景歌明日要进宫的线报,于是魏祁选择放她一马,没有直接掠回到自己的府中,而是将人吃完醒酒药,给完好无损的送了回去。
昨天的酒喝得实在有些多了,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今天早晨。
景歌的头因为宿醉,还微微有些痛,她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睁开眼睛……
昨天好像喝断片儿了,怎么回来了都不知道。
好像自己还说了许多过分的话,说了什么呢?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酒后胡言,魏大人想必不会当真的!
一大早就接到了进宫的消息,她受宠若惊,连忙梳洗打扮。
传话的太监,没说进宫是什么时候,但是宜早不宜晚。今天天气也好,凉爽干燥,景歌的心情也十分美丽。当然,如果不是碰到宋平秋的话。
接连失去自己最得意的妻子,儿子和女儿,不疯才怪。
宋平秋已经有几日没有上朝了。他的头发一缕缕凌乱垂下,疯疯癫癫的一边哭一边笑,日日喝着酒,衣衫褴褛。
喝醉了,摔破了衣衫,也不让人去修补。这不,他捧着酒壶,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锦景阁,来到景歌的面前。
他的酒气熏天,目光混沌,眼球也布满血丝,胡子拉碴。看到景歌后仿佛是看到了宝贝一样:“呦,哈哈哈哈哈……这不是亭主大人吗!”
景歌不悦!他要疯就要全疯,这种半疯不疯的状态,最讨人厌了!
“怎么,一见我就躲?你假惺惺的喊我父亲,不是喊的挺得意的嘛。你好本事啊,把我的妻儿全部弄死了,你好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领进府!我就是那个农夫,你就是那个蛇。”
宋平秋喝了一壶酒,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流淌到衣服里,他也不在意,哈哈大笑着。进而又变得愤怒,抓狂,眼睛里像是长了两条毒蛇,似乎马上就要游出来,一口吃掉景歌。
“宋大人,您错了!您最大的失误就是忘恩负义!景家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将景府的财产全部占为己有,甚至不惜挖我祖坟!你简直丧尽天良!事后还对我不管不顾,任由大夫人和你的女儿随意的欺凌我!父亲,呵呵,这两个你配吗!”景歌怒视着他!
如今这个下场全是他咎由自取,自己已经放了他一条生路,居然还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