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歌和陈雪儿面面相觑,这么小的孩子当上镖师后,跋山涉水的,该有多危险啊!
然而那男孩儿却依旧固执。
“我的父亲是因为得上瘟疫死去的。我的母亲带我来到京城,可是,我们没有钱,只能在街上流浪,讨饭吃,我不想让母亲这样。我必须要有份活计做,我去府中找活做小厮,他们都嫌弃我太小了。我……我没有办法……”
男孩儿好不容易说完这一大串子的话。晶莹的泪珠就从纯真的眼眶中滴落下来,啪嗒一声掉落在他晒得黝黑的手背上。
景歌若有所思,这孩子是有骨气的,她可以看得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七。”男孩道。
他的声音里是失落与希望交织的一种复杂情感。不知道面前的姐姐问自己名字是什么意思?是想留下自己?还是说等候通报?若要等候通报,基本上就是没什么戏了。
景歌挑眉,这云七,和禾七名字里都有个七,还真是有缘分呢。看来冲着这份缘分,她也必须把云七留下。
不过云七还是太小,不能做镖师。镖师是需要行走江湖多年,身上多少带点拳脚功夫,而且见多识广的人,才能胜任。
他是一个好苗子,需要好好培养。于是,之后的禾七去了沧州的镖局,而云七接替了禾七的位置。
在很久以后,景歌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小尾巴,那个人就是云七。
景歌今天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多,好在自己收了一个毛头小子。虽说稚嫩了些,不过这几年,他也可以飞速的成长起来,不太过为之担心。
刚想离开门口,那仙气飘飘的一位女子,就走了进来。
衣诀翩翩,仿若仙子,且药香四溢。
景歌定睛一看,不觉一惊,这不是医仙嘛!
她心中油然而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医仙追为了魏祁追到京城来了?隐居多年的栗子树林里的木屋不要了,仅仅为了魏祁?
“远处,我就见熟悉的人在屋内坐着。我一看,这不是宋小姐么,我是刚来京城没多久。恐怕认识的人,只有你了。”医仙温柔说道。
“医仙姑姑,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你若是来京城常住,我便安排一个房间给你。当然这房间不够大,你可不要嫌弃。”景歌道。
这医仙来京,肯定是有事情的,但她真的摸不清究竟是什么事情。先尽地主之谊,让她有个安身的地方。
“是啊,医仙姐姐,你就在这安心住下吧。我若是有个毛病,还能找您看看。”长青乐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