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暗夜,降临在西厂诏狱中。
诏狱门口站满了一动不动,活像雕塑般的带剑番卫们。夜风吹来,带着萧瑟的寒意。
刑讯室里魔影动**,呵斥不绝。通往诏狱的甬道中,传来哒哒有力的脚步声。
魏祁穿着一身玄色魏底红金绣麒麟服,剑眉朗目,五官如刻,组合在一起,英俊得几乎不像正常人。
只是他走路带着劲风,神色阴沉,薄唇紧抿着,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周围的番卫皆恭敬低头。
待他走进审讯室,冰冷而阴森地站在那里,审讯官虽与他共事多年,却还是被那气场,吓得一丝发抖。
单看杨素素下半身已经泡在水里超过三个时辰,她的皮肤都有些白的不像正常人。肿的也误认为她其实原本就是一个胖子。
她的上身是用铁钩穿过锁骨下固定的。那铁钩有肩那么宽,有手指那么粗。它的坚硬,完全可以穿过任何一身体。
新鲜的血液,将原来绛红色的铁钩变成了鲜红色。杨素素失血过多,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可是她却异于常人的见到魏祁后,猛然清醒过来。
他穿着官服实在太过威风凛凛,可震八方。那是她爱的男人,却是她这辈子永远触及不到的男人。
“你……来了!”杨素素虚弱的开口,仿仿佛很是开心。
西厂的刑罚千变万化,数量众多,让人眼花缭乱。如今铁钩钩骨,不过也是最最轻的责罚。
魏祁没有下令让人折磨她。他亲自过来,只是想要痛痛快快地送她最后一程。
“你犯了一个大错。”
“什么大错?”
“你动了我的人!”
“呵呵呵……”
听到这里杨素素苦涩的笑了。到头来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景歌已然和他成为了站在一起的人。
“哼,我说你傻,你还是真是傻。那野女人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她给不了你的我还是能给你!天下女人都一般,关上灯,**都一个样。你为何偏偏揪着她不放。我已经如此卑微了,你还不肯接受,你究竟为什么!”
杨素素哽咽的说道,进而变成嚎啕大哭,她真的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看着魏祁就在眼前,明明那么近,可就是摸不到,仿佛中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杨素素,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我想要的,从来会自己争取!我从来不需要你所谓的帮助,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