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脏那东西还在流着血,不方便拿进屋来,于是景歌起身打道回府,今日拜访到此为止。
跨过门槛的时候,景歌还是忍不住回头,将宋如瑜五味杂陈的表情尽收眼底。
最后告诫她:“二姐,记住,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多给你孩子积点德福吧。”
也许今日,景歌就是给宋如瑜吃了一颗定心丸,更是说教了一番,让她迷途知返,休要再为非作歹!
宋如瑜在景歌离开之后,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她沉默了许久许久,不知怎么就联想到自己的命运——一种永无出头之日的绝望,像是乌黑墨水,渐渐地吞噬了她所有的美好。
然而,她们二人都没料想的是,今日乃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
禾七幸亏在身上多备了一个防水的牛皮袋子,将那东西装了进去了。至于疼孕过去的玉荷,已经被扔到了柴禾堆里。
她就是在宋府厨房的柴火堆里,将柳珠活活折磨致死的,如今也算是她的报应。
禾七还在回来的途中,见到了这卓府的少主人,卓恒。
打口哨的令一层意思是,小姐需要赶快出来。
因为尽量能躲避卓恒,还是尽量躲避。
毕竟,卓恒的风流韵事连禾七都悉知一二了,烂泥扶不上墙的无赖,还是离小姐远一些。
可有些时候,确实是事与愿违。你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三人脚步匆匆,也没能挡住从天而降的卓恒,他像是变戏法一样的突兀地出现在景歌的面前。
那一身亮色的衣服,简直快让景歌闪瞎了眼睛。心中更加有了一种冲动,自己做做男服也未尝不可,看看这卓恒的穿衣风格,颜色大胆,款式新颖,简直是京城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潮流模范。
他俨然是一位艳丽贵公子的模样,高挑秀雅的身材,因为高,所以显得有些羸弱,脸色也比较苍白。或许是因为昼夜颠倒,纵欲过度,黑眼圈浓重的像是被煤炭给涂上的。
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的繁叶花纹,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只固定住一半黑丝,剩下的头发便和他的气质一般,**形骸的批在背后。
卓恒一看景歌,那笑容颇是风流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嘴唇一抿,手持象牙的折扇一合,兴致勃勃,本就涣散的目光却顺迅速集成了一道亮光。
“呦,这是哪位府中的姑娘?不知因为何事来到卓府府上?若是有什么事可以能让本公子帮忙的,姑娘一定要说啊。”卓恒语带三分笑,轻浮的令人反感。
景歌走得匆忙,忘将自己新买的斗笠戴上。不然,自己的这颗梅花胎记,是真会惹是生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