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歌的头发不似别的女子那么柔软柔顺,摸起来像绸缎一样。
她的发丝是微微有些发硬的,弹力十足,摸下去的地方,立刻就会弹起来,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坚韧不拔,韧性十足,而且倔强顽强。
仿佛摸她的头发还不够过瘾,魏祁的手向下,轻轻的抚摸她眼角的那朵红梅:多美好的女子啊,自己可不能让她折在自己的手里。
“小歌,你不会死,我也不会!”魏祁看似蛮横霸道的将她两只手环过自己的腰,然后交叉。自己的手也紧紧搂住她的后背。
他喉结一动,仿佛说的话也是滚烫若火的:“抱紧我,然后……信我!”
景歌好像觉得自己听错了。
信我,二字在他以往说过的话语中,是最最坚定不移地,是最最令人信服信任的,是最最令人不可抗拒的,也是令人最最安心的。
景歌第一次鬼使神差的听了他的话,也第一次主动被他如此满满的揽在怀中。她的耳朵就贴在他的厚实的胸膛处。隔着衣料,蹦跳的心脏声,沉稳有力。
他身上的厥香味很特别,清晰又厚重,好闻的只用了一股脑儿的时间,就麻痹掉了自己的神经,意志也险些左摇右摆,溃不成军。
她再次狠狠地吸了一口,双手也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刹那!她就感觉到了身体一轻,耳边突如其来呼啸而过的风,以及身体向下飞速坠落的失重感。
原来,魏祁已经拽住一根藤蔓,拽着景歌朝那悬崖纵身一跃。
其实他也受了大大小小的皮外伤,虽不足以致命,可是内力却减了三分。可怕的是,这悬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
他抱着景歌,景歌在身前,他的后背贴着崖身,只霎那间,后背就已经被硬生生划破了许多的伤口。
他吃痛的闷哼一声,喉咙瞬间吐出一口血来。速度的飞快,以及石头的尖锐让他猝不及防的,只能硬生的扛着这些划伤。
然而藤蔓在此时断裂了,他突然感觉到所有的拉力被折断,感到重力突然下降。千钧一发时,他愤然直接将手中剩下一节的藤蔓甩出去,缠落在长在悬崖边的树上,然后他们以之前三倍的速度向下落去。
还好有藤蔓的拉力,他们摔落在了树上,有了个缓冲,然后又从树上掉下来滚落到泥土草地之上。
呼……
没死。
直到落地的那一瞬间,魏祁还是没有松开她。她就在自己的怀中,稳稳地滚落了几圈。
最后,魏祁用了最仅存的一点清醒,让她压在自己身上,避免了多处擦伤。这是最能保护她的方式。
景歌摔得头晕眼花,可意识还算清醒。刚刚那一瞬,仿佛天旋地转,神仙天庭,恶鬼地狱都走了一遭,心脏前所未有的剧烈跳动,仿佛生死只在一瞬间。
还好,最终回到了人间。
景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树木长得很是奇怪,就像张牙舞爪的怪物一般,这里的藤蔓丛生,地上有许多的蘑菇和喜欢在阴暗潮湿环境里生长的奇怪草木。
大树遮天蔽日,十分阴凉,远处的山涧水从高处泄下,发出清灵悦耳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奇怪的叫着,青蛙也一只只不知害怕的在他们身边蹦蹦跳跳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