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人静静!”陈雪儿如此说着,声音已经哭的有些嘶哑。
景歌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担心她会做傻事,可没有好拒绝她的理由。
也许,有些时候冷静一下,再放下所有,勇往直前,未尝不可。
“好,只是,我不允许你做傻事!”景歌没有商量,而是命令。
陈雪儿酸涩的闭上了眼睛,点头,她已经够傻的,不会再傻了。
现在的她如同丧家之犬,没有人可以依靠了,被别人欺负也只能哭哭凄凄,毫无他法!
她缓了一会儿,再次在马车里嚎啕起来,不知道该怎样发泄着自己所有的不满,只能化作无用的泪水横流。
“你若是觉的不解气,我会想办法给你报仇!你若等不了,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你放心,早晚会逮到他!你想怎么样,阉了吗?”
景歌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这种事情发声就发生了,哭哭啼啼不会解决任何问题。
陈雪儿在景歌的怀中,第一次感觉到一点点并非亲人的温暖,她知道景歌是说笑的,但,又感觉景歌完全可以做到。
她在此之前,仅仅只是认为景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二小姐,没想到,她还会武功,更加没想到,她还会开裁缝店。
当然,更还有一些形形色色的人频频出入锦雀阁,神色肃杀,煞气很重。她不知道他们都是做什么的,跟景歌有什么关系。只是感觉,他们很不好惹。
陈雪儿方才送衣服,偶然听见有人再说田禄升的事情,她来了兴趣,毕竟田禄升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没头没脑的询问,那男人见到自己,眼神便有了一些不一样。但是哪里有什么不一样,陈雪儿现在才明白。无非是醉酒后的兽性大发。
男人哄骗她,说有着田禄升最新消息,若是想知道得找一个隐匿安静的地方,不然被发现抓紧牢中,就不好了。
陈雪儿信以为真,也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跟着男人去了房间。男人贼眉鼠眼,色咪咪的将房门锁好,便原形毕露。
接下来……接下来……陈雪儿不能再回想。可那恶心场景,恶心的触碰,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今日哭一哭没关系的,日后就不要了,被苍蝇叮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你就当他伺候你了,这男宠不就是这个意思嘛……”景歌不知道怎么安慰,连男宠这两个字都从自己的嘴巴里蹦了出来。
陈雪儿有景歌的陪伴好了很多,哭的厉害,当下又有些累了,景歌让禾七给她买点好吃的,顺便再买个刨冰,冰冰凉凉的,吃下去会好一些,然后就让陈雪儿的马车回了锦雀阁。
她戴上面纱,戴上遮面的斗笠,拿着匕首,便跳下马车。
她还有大事要做!
凝月楼斜对面的说书茶楼的二楼,是个绝佳的观赏位置。景歌上楼,叫了一壶红枣热茶。
这茶楼跟对面的凝月楼相比,就等于一个雅,一个俗,简直天壤之别。
凝月楼的姑娘们恨不得将自己的躯体,完全在光天化日摊开。而茶楼正在手持琵琶,唱着秦淮小曲的女子,四周都是白色幔帘遮挡,只闻其声,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