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了!
景歌心里这么想着,腿也快速行动,提着裙子便怒气冲冲的的朝着宋如善的院子里走。
可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回头看了看满院子的下人,于是招呼着男的一排女的一排,数数经过竟然一共十个人。好!自己就这样气势汹汹的来一个兴师问罪!
宋如善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她的头发已经所剩无几了。白色的有些诡异的头皮就在稀疏的头发里藏着。
这几日她天天以泪洗面,可是吃了什么药也不见好转,脾气也与日俱增,身旁的丫鬟早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可全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儿。
大夫人更是无奈。想求求老爷找宫中的太医为自己的女儿诊断,可是这个计策还没等做就被否决了,这样自家女儿秃头的事,岂不是很快就会名满京城,这选秀的事还不是泡汤了!
宋如善简直不知如何自处,两只眼睛哭得红红的,一定要想办法参加这次的选秀!再不参加等到明年,她就二十岁了。
二十岁自己还没有嫁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她甚至想过用假发来代替。以前听闻京中有个易容师傅,很是厉害,能以假乱真,若是给自己弄一顶假发,或许也可以蒙混过关。
这个想法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外面叫嚣的景歌打断了。
“吃了我的东西就要吐出来,抓了我的人就赶紧给我好好的放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景歌抱着肩,踱步在宋如善的门口。
她猜此时出来的应该是韩氏大夫人,而不是宋如善。毕竟宋如善如今的鬼样子,没人敢见。
正因如此,她更要还逼着宋如善出来!
“大姐,别躲在屋里不出来!怎么,是做亏心事了,不敢面对我了?赶紧把人给我放了。否则,今天的事就没完!”
果然,将门打开走出来的,是韩氏。一想到昨天晚上她手的力量,就心中一惊,看来,以前唯唯诺诺的养女,已经今非昔比了,自己想动,怕是难了。
可是她的气焰也不能输。以当家主母的风度,站在那,冷声呵斥,恶声恶语道:“放肆,别以为你是亭主,就可以无法无天!怎么,当上了亭主,就不认你的父亲,母亲,就目无尊长?礼义廉耻皆无了,是吗!”
景歌嗤之以鼻,就知道她会拿这无关紧要的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景歌不屑:“一命换一命是江湖人中的行事作风。大夫人您做过什么事,您心里没有数吗。您的那把冷箭可真是好险啊,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韩氏的脸色骤然变白,是的,是她叫自己的儿子找一些江湖杀手朝景歌放冷箭的,没想到中箭的却是魏大人。
可是,这个小贱人为什么却一口笃定是自己做的?
哼,估计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没有证据。于是,她又将背挺直了:“休要胡言乱语!小心家法伺候!”
“呵,那件事,不是你做的便不是你做的。若真是你做的,你会便不得好死!你的儿子兵法不精,战死沙场!你的女儿头发尽光,受尽耻辱!怎么样,敢不敢!”景歌笑得灿烂,似乎这朝阳都没有她绚烂夺目!
韩氏简直要被她气得心脏骤停。一命呜呼了,这个贱人,竟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