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歌乖巧行礼:“是,父亲。那姐姐,我先走了。”
从始至终,宋如善倒像是一个明镜一般透明,她笃定自己刚刚是出现幻觉了,否则父亲怎么会对自己视而不见,难道宋如歌害怕,她就不害怕了吗?
看来府中的老嬷嬷和母亲都说的没错,这个宋景歌果真是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而并非什么养女,不然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怎么能得父亲如此厚爱!
她望着宋景歌离去的背影,手帕被紧紧攥在手中。她一来府,自己的地位就一点点的不稳固了,母亲说的是,这私生的小贱蹄子,还是尽早的除掉才好!
魏祁没有回到自己的府中,而是转身就去了一个宴局。
往来迎送,几杯酒喝下肚子,虚晃满眼都是这些门阀官宦的谄媚堆笑。
饭桌上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今日,他得了钱财,本应兴致颇高,可惜此时却感到莫名的有些厌烦。看着桌子上那一张张的脸庞,有熟悉的,也有刚认识的,都显得有些不真切,或者说,丑陋了起来。
往常,他是乐意欣赏这些人为了迎合他而露出来的丑态的,可是今天,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兴趣,曲儿也不想听了,一举干掉自己眼前放着的陈年佳酿,他站了起来。
这是打算走了!
他一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纷纷站了起来。今晚这一桌酒席,请的就是他。他不愿意奉陪了,自然也就宣告酒停杯收了。
“魏大人,这就走了吗?”锦衣卫千户章邯禄嘻哈着笑了起来。
魏祁瞄了那人一样,不哼一声地迈步往外走。他像是一只老虎,在自己的领地巡视一般,自得地走在了这些人的最前面。其他大人也陪着小心,跟在他的后头。
魏祁此时所在的“寒月楼”是京城最大最奢华的酒楼了,一般达官贵人,王侯将相都喜欢在这里设宴。这一行人所在的阁楼,是这里最最上等的阁楼,相当隐秘,是不容许其他人随意进出的。
可,魏祁突然不走了。
此时,正有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在这走廊处,一个仿佛从画里面钻出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