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别忘了当初就是我不顾一切地嫁了进来。楚家当年为扶持皇帝上位尽心竭力，我是真心爱着皇帝的，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只要有了一个漂亮女子，你就跟当年的先帝一样凑过去。我能忍受这后宫的妃子越来越多，但是我不能忍受复菡那个贱婢，你也敢让她跟我平起平坐！你为何不想想，我为你，楚家为这个皇家付出了多少？！”

楚贵妃如今将这些年压抑着的怒火全部发泄了出来，“还有你！真是好太后，当年支持皇帝的人不多，我嫁进来，你就不满意，只觉得皇后好。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没给过我好脸色！结果呢，还不是捏着鼻子吃我们楚家的好处？你做什么清高？！”

“真是活该呀，皇帝！被自己正受宠的女人行刺了，是不是命中注定？就算你们现在将我拖下去斩了，我也会在庆幸！”楚贵妃的脸已经满脸扭曲了，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这么多年隐藏着自己做个体谅的妃子，孝顺的后辈，她累了。

皇帝眼神一暗，压住正要暴起的太后，他看着这个跟自己相守多年的女子，叹息了一口：“冷香妃是楚国公带进的宫。”

“不可能！”楚贵妃叫道，“楚家都已经被诛九族了，皇帝，这种谎话就不要再扣在楚家的头上了。”

皇帝冷漠地看着他，仿佛自己根本没有遇刺：“事情已经查明，就是因为楚家现在的罪名已经是罪大恶极，才没有必要跟你说这种假话。”说着一摆手，锦衣卫向她递上一大堆信封。

里面都是两人简短的通信，这让楚贵妃崩溃：“不可能，不可能！”。

这么多年，竟然是楚国公为了上位而耍下的阴谋。她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失去了自己夫君。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拖下去吧。”

楚贵妃沉默着，挺起自己的脊梁，向外走去。她不会低头认错，或许，这是她身为贵族最后的自尊了。

徐晴在一边唏嘘着，一边握着徐长谨的手更是抓紧了，想着要给他力量。

但是回头发现徐长谨的眼里没有一丝变化，徐长谨是真的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感觉。

带走了楚贵妃后，太后看着众人：“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哀家就回去休息了。旭儿也还在殿里呢。”

“朕陪您一块儿去吧。”皇帝扶着太后的手，“事情已经办完了，等明日上完了朝，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太后愣着笑了一下：“好啊。”

两人的背影在徐晴跟徐长谨的眼中消失，皇帝的时日无多，虽然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又何尝不是这么说呢。

徐晴看着徐长谨：“长谨，你不跟皇上说一会儿话吗？”

毕竟徐长谨这才刚认了亲，就发生这样的事。徐长谨顿了一下：“没事，就这样吧。”

“想来太后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定很难过。”徐晴叹息一声。

“你还能呆在我身边够了。”

徐晴转头看着徐长谨，忍不住咧开嘴：“我是不会放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