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期不定,勿念。”
“若有一天,你要回来,我们定当夹道欢迎。”
“期待再会!”
就这样徐晴与沈月从县城里出来,目的直奔京城。
“娘,这里还有些糕点和零食,你要不先吃一些?”
凝翠跟冷霜上了马车后,就开始尽起自己的义务,开始伺候两个主子,一个候着茶,一个准备着糕点。徐晴怕沈月的年纪会受不住这舟车劳顿,更何况这马车不比汽车,这人踩出来的路也不必油柏路。
这一路晃地十分厉害,就是徐晴也有些受不住。幸好准备好了那些酸的零嘴,准备到时候难受时,往嘴巴里面塞两颗。
沈月摇摇头,这才哪里跟哪里,比起自己当年肚子里揣着徐晴赶路要轻松上了许多。这一路上晃晃悠悠的,让徐晴就算是到了饭点也不想吃东西。
冬日,中午赶路还行,一等太阳没有了,就算是硬扛着夜里的风雪也走不了多少路。运气好的时候天黑了,正好有村或者城,能有个住处歇歇脚,若是不好,只能找那种破庙、山洞或者直接在马车上就睡了一晚上。也好在徐晴准备的充分,钱也够花,一直都能撑下去。
然而冬天的日头本来就短,行程就慢上了许多,就这般风餐露宿地过了小半个月,这也才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路程。
这段时间的徐晴一直在提防着土匪,毕竟年之将近,这会儿的土匪为了能过个好年,在这个时候打劫那些往返回家过年的人,最为猖狂。
然而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这天徐晴正在和大家分享着那刚好腌好的醋泡凤爪呢,这是在前一个县城休息整顿的时候,徐晴特地借用了客栈厨房弄出来的。一开坛,这香味就布满了整个车厢。
一路下来都有些颓废的众人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的色彩,徐晴将一个个捞出来,用油纸包着递给一行人。正打算给前门劳累的车夫一包事,马车停下了。
“马车里的人听着!若是你们识相,就赶紧把身上有的细软全部拿出来!爷爷们,也不贪心,只要交钱,放你们一条生路也是可以!”
几人在前面叫唤着,车夫看着他们手里明晃晃的刀,害怕地从马车上下来蹲在地上。徐晴让沈月她们不要出声,就自己出去。这群人,嘴上说的漂亮,但哪个手上没沾过血。
“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徐晴哆嗦地从里面出来,脸上惊恐的表情让五感都扭曲在一起,本来有些想法的土匪瞬间没有了念头。
其中一个土匪出声:“这么两大马车就只有你一个人?!”
徐晴低着头,看了这群土匪一眼,哭了一声。
“这里面还有我的老母亲,她病了,没有力气只能躺在**。县里的大夫说治不好,这才上京去找大夫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说你在里面藏着美娇娘呢!”
其中一个人怕有诈,不由分说想要上前拉开帘子。
“大爷,我娘得的乃是能传人的病,这…”
“咳咳,晴儿!咳…”里面的沈月听着外面的交谈声顿时与徐晴开始里应外合,说话间呼吸十分沉重,跟大病之人给人是一样的感觉。
“娘,没事!你就躺在里面就行。”
那个上前的人,掀开帘子的手迟疑了。若是里面的人真的有病,到时候遭殃的可是他自己。
就在他迟疑的这会儿,冷霜和凝翠快速地在沈月的脸上涂白粉画细纹,连带着一块一块红色的斑,连手上都不例外。
做好这些准备后,沈月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用手将帘子拉开,露出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