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深吸一口气,徐晴大声出口,将那些碎嘴声压下。
“那大家也都知道,那王来茵与我本来便没有关系,看我有了生意硬是找上来门来要钱。那日我既已将她赶走,就再无瓜葛。”
徐晴先将王来茵的事情撇清,看那掌柜还想说话,迅速开口:“那天,在场的人都知道,是那女人胡搅蛮缠,为何到了掌柜的嘴里就是我不仁不义了?!掌柜的,看似非常拥护王来茵,黑的说成白的。是不是私下与她有过交谈?”
在场外围观的群众,开始交谈起来。徐晴抿着嘴在徐长谨身边,接下来的战争刚要开始,但在他身边自己十分安全,有源源不断的精力去斗争。
这死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
“徐东家真是笑话。我聚源楼掌柜跟一个乡下妇女有什么关系?反而是来找你要钱的,才有些什么。徐东家难道不是对这些看富有就像苍蝇来找你要钱的村民厌烦至极,于是在赶走她们之后,在城西将她们给逼死?”
“啪啪。”徐晴鼓掌,摇摇头:“掌柜还真是话本看不少了,想的真是多啊。”
这话真是不带脏字的骂人,聚源楼掌柜气得皱眉只得拿出这个铁证:“那你怎么解释那些血字?你敢说,那与你没关系,你以为大家都不识字吗?”
又是这个问题,徐晴就知道他会抓着这个他们故意伪造的证据发话。前几日在县太爷府上他就提了一遍。
前几日,长了心眼的徐晴就一直在找,乾圆县里有没有接触过王来茵的人。
下河村里的人倒是可以当人证,但毕竟经过上次村民堵车后,村里的人是在是不想再接触了,而且就算是请来也会被认为是同村包庇。
想了很久,终于她还是发现了一个。
“县太爷。”徐晴微笑,“草民想请一证人。”
“传。”县太爷听着这唇枪舌战,头皮都要发麻了,如今有证据最好,堵住所有人的嘴。
一人上前,“见过县令大人。”
县太爷蹙眉:“徐东家,你将城守带来做甚?”
城守,在民众进城时勘查路引的城门守卫。
“正是,我先前就说过,王来茵一介农妇,连笔都没怎么握过,更是大字不识。前两日,我遇见城守,便多嘴问了一句。没正想,城守对王来茵母子有印象,还疑惑为何目不识丁的女人还能写出让人偿命的血字。”
围在周围的人群,听这话稍微一思考就明白前后道理,你一嘴我一句瞬间哗然起来。
公堂一旁,徐晴一直抿着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城守这个身份可不会让别人觉得是自己买通的人证了。
只要证明字不是王来茵写的。自己就可以完全摆脱嫌疑,到时候这个公堂就完全成为自己的主场了。
处在另一边的聚源楼掌柜脸色瞬间慌乱起来,缩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握拳。城守,自己怎么没想到。
县太爷眼睛一眯:“城守,可有此事?”若是这是能说明白,那完全就可以证明,是有人栽赃陷害徐晴,而且是他杀不是自杀。
站在公堂中央,集所有视线于一体的城守瞬间紧张起来,抱拳行了一礼,开始说起当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