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赶到晴雨阁时,早些时候围在晴雨阁的围观群众们早就都已经该散的散了。
以至于徐晴这一路赶来畅通无阻。
见晴雨阁事态还算稳定,徐晴提着的心才松了几分,但一想到那位得理不饶人的县太爷宠妾,不免有几分气短。
下了马车,匆匆进门。原先被雨落花安排在门口接应徐晴的丫鬟见了,连忙上前回禀。
“徐东家,雨东家和那位夫人早在包厢那边候着了。”
徐晴点了点头,带着徐长谨上了楼。
刚到包厢门口,还未进门呢,便听到房内传来了一声锐利的女声。
“我便是用了你们晴雨阁的面膜才会变成这副样子的!这还有假不成!不过敷了一小会儿便成了这般模样,今日不论县太爷在不在,你们都要给我一个说法!”那女声明显是被气急了,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
作为一个小妾,夺了她的美貌同取她性命又有和分别。
宠妾起初不过是被雨落花一时吓到罢了。而后被雨落花带进包厢坐了好一会儿,东拉西扯地拖延时间,却不说解决的法子,便越发地不耐烦。
这事儿既然是晴雨阁搞出来的,那么她就算被县太爷厌弃了也得拉着晴雨阁下水!
反正她今日来晴雨阁闹的事已经传出去了,县太爷迟早会知道,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时间拖得越久,宠妾的情绪便越发的焦躁不安。
焦急的情绪使宠妾开始阴谋论了起来,推测这晴雨阁是否和县太爷后院的哪个小妖精联手,要将她拉下马。如此想着,宠妾心中愈发不信任这晴雨阁起来。
雨落花满肚子的人情世故相处之道在一个理智快崩溃的人面前都于事无补。只得陪着笑脸安抚着,替徐晴拖延时间。
徐晴赶到的时候,便是看到雨落花委委屈屈地喝着茶,笑得脸都僵了。
徐晴心中不由地生出几分怜惜与愧疚,待看到戴着面纱却遮挡不住额上与鼻梁上红疹的宠妾,徐晴将内心的不满按耐下几分。
“这位夫人,我是这里的东家,徐晴,敢问夫人是何时发的红疹。”
那宠妾见到徐晴的身材,作为一个曾经的美人的优越感就油然而生,语气中不免带了几分轻蔑。
“东家?今日就算官府来了也不顶用。我用了你们的东西,脸上发了红疹,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哼,你们应当知道我的身份。”宠妾将狐假虎威的姿态做足了。
“敢问夫人可曾寻了大夫。”
宠妾愣了愣,神色有些不自然。
“还未。”
“夫人不必多虑,还请稍坐片刻,我已派了人去寻大夫,你且安心,若真是我晴雨阁的问题,我自然不会推脱罪责。”徐晴向宠妾表明了善意。
那宠妾神色未变,倒也知道还是自己的脸重要,也没反驳徐晴的决定。
不一会儿,被徐晴半路派去请张大夫的凝翠便带着人回来了。
张大夫路上也不敢耽搁,背着自己的药箱一路跟着凝翠小跑上楼。
这提供药材的是他们张氏药铺,若是生了什么事,查出来药材有问题,那他们一家也难逃其责。
于是乎,忧心的张大夫神色焦急地进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