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迈上楼梯。
秦深心弦紧绷,这一层塔楼已经这般情形,上面又是什么样子的修罗场?
从遮挡的阴暗中走出,她适应了上头的光线,不是阴森透骨的冷,也不是烘热湿黏的热,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靡之气。
这里光线昏暗,光影斑驳,入鼻中还有一股沁鼻的熏香。
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消散不退。
太簇掩着口鼻打了个喷嚏,震地他背上的霭宋痛哼一声——
他忙将人放了下来,一来长时间背着霭宋让他有些吃力,二来他伤的太重,躺着才是最好的。
恰好入眼处全是一张张的木板床,上头的丝绸锦被已经破败腐烂,湮灭成灰了,但好歹形廓还在。
酉苏帮着太簇放下了霭宋,半扶着人躺到了一张**。
见这里没有什么危险,酉苏挑了一个不大沉重的话题,也算是直奔主题:
“咱不是进来找神药、借阴兵的么?下头那层好歹我能说服自己,是为了将活人造成阴兵的用的,可这层是做什么的?给阴兵睡觉的?”
卫槐君冷眼扫了他一下,笑容凉薄,讽刺更甚:
“睡觉?怕是睡阴兵的吧。”
这是一个笑话么?
所有人都没能笑出声,卫槐君很少说笑,在这样诡异的地方说,更是不可能,但如果这不是一句简单的废话,那么就只能靠着字面意思来理解了。
这里……真是用来苟合的**窝?
像是为了印证众人所猜,他径自迈开了步子,朝着黑暗的深处走去。
在墙根处一阵摸索,末了他终是找到了什么,手腕一翻——
一阵轰隆声过后,黑暗被一束明光照亮,昏暗渐渐消褪,露出了这一层的本来面目。
最外头的床铺空****的,被褥也烂得十分彻底,而里头的则不然。
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床铺上躺满了尸身,这些白花花的肉风干成块,几乎要和床板黏在了一起。
什么玩意!
居然还能千年不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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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紧盯这一具具袒胸露乳的尸身,几乎要被疑问淹没。
“槐君,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儿事?”
“你们看——”
不等卫槐君回答,酉苏好像自己就发现了什么,伸手向尸体指了过去。
仔细看就能发现,这里躺着的,无一例外都是女性。
耷拉垂地**像是融化一般成了一坨肉疙瘩,有些恶心地黏在了尸体的胸口,她们的肚子高高隆起,却被锋利的刀片划开,取走了里面的东西,活活疼死在床板之上。
她们的手被靠在床边的铁夹中,双腿大大的敞开,几乎已经扭成了一个固定屈辱的姿势,连骨盆都变得畸形。
除了是清一色的女子,她们……几乎都是孕妇!
“她们……都是孕妇!”
*
秦深第一个打破了诡异的沉寂。
卫槐君扭身,抬眸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