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此刻浑身湿透,夏衫本就轻薄,身上的曲线一览无遗,叫他这样抱着,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念,感觉又有破土而出的苗头。
特别是自己的小腹,有股热流窜动,又胀又疼的。
“文琅?”
“恩?”
“我觉得,好像肚子有点疼……”
文琅松了些劲儿,低头看了看她,见她眉头拧着,手扶着小腹上,脸色有些发白。
“走,咱们还是去大夫那看看,我也好放心。”
“别、别动我!”
秦深垂下头,一手勾着文琅的脖子勉强稳住身子,忍着肚里里翻搅的痛楚。
妈呀,这滋味她回忆起来了!
这是姨妈要造访啊!
原主体质又寒又弱,所以迟迟没有来葵水,时间久了,她都快忘了这种感受了!今日被欢药一冲,又喝了那么多灵泉水,初潮就要这样来了!
“上、上岸,咱们回家去,没事,我没事的。”
秦深忍着腹痛,让文琅抱她上岸,她实在不愿泡在大姨妈血水中。
文琅不明其究,见她疼得难受,心里也着急,便迅速抱起人,稳当的踩着池边石块上了岸。
俩人身上还湿漉漉的,就直直往家里赶。
文琅心里想着:就算要去大夫处,也要回西林院子换一身衣服,不能就这样去。
甫一进院门,等得焦急的廖氏见状,吓地脸色发白,忙迎了上来:
“这是怎么了?我在梁家听伯禽小子满口胡沁,只说咱家秦深跟他……”
“娘,别的话一会儿再说,您先烧锅热水吧。”
文琅温声开口,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让廖氏把剩下的话咽到了肚子里,只愣愣的点头应声:
“诶,诶,好,我去烧水,你带她去堂屋吧。”
文琅心里记下“梁家伯禽的”名字,将自己都没发觉的杀意藏入眼底。
抱着秦深进了堂屋,正要往炕上放,却是她自己挣扎着要下地,嘴上嚷着:
“别介,我才新拆洗的被褥哇,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你,你能走么?”
文琅担忧的看着她,见她虽然腹痛难忍,但腿夹得紧紧的,抵死不要躺上炕去。
“哎哟,你别添乱啦——”
秦深下了地,捂着肚子弯腰去翻箱倒柜,找出一叠之前就备下的布条。
这些布条是从之前尚算柔软的衣服上拆裁下来的,尽量避开了打满补丁的地方,统共也不过三五块。
本想就地脱下裙子解决一下,但是一想到文琅还在,便尴尬的扭身,委婉道:
“呃,那个,虽然你我已是夫妻,但总归是些腌臜之事,可否回避下?”
文琅愣在原地,待他想明白那布条的用处后,尴尬不已。
话还没说一句,点头便要往外回避,只是脚下步子太乱,出门的时候还叫门槛磕绊了下。
秦深见他仓惶的背影,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换下带经血的裙褥,她心有所慨:不管如何迟了,现下才算是真正长成了。
换上干净衣衫,捧着杯热水窝在炕上,秦深这才有闲心回想今日发生的事——
过得实在精彩,也太过慌乱了!
好在文琅又平安的回到了家里,似乎只要他在身边,她那份不可察觉的依赖之心,就会变得很安稳,很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