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禽眼底透出一丝狡诈的杀意:
“我这儿有种慢性毒药,只要你每次洒在文太监的饭菜里,积少成多,不出三个月,他必七窍流血,浑身溃烂而死!”
秦深闻言,不由打了个寒颤。
原以为梁伯禽只是玩弄感情的渣男,却没想到,他骨子里还是这般阴狠狡诈的下三滥!
“你、你先回去吧,叫我想想……”
秦深被他抱着浑身僵硬,鼻间是他身上骚里骚气的香气,这种熏香除了让她作呕之外,她感觉不到一丝沁脾的享受。
梁伯禽脸上透着三分犹豫,他怕秦深是敷衍之语,故意把他打发走。
今儿请自家爹妈帮忙,支开廖氏和庚子,独独逮着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失了这次机会,来日等她设了防备,他恐怕连她家的大门都敲不开了。
甚至,她还有可能报官,说自己有意毒杀文太监!
那真是到嘴的鸭子飞了不说,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成,他今儿就得要了她,这样她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合伙把文太监弄死!
“深儿,说了那么久我口渴了,请我进屋喝杯水再走吧?”
秦深心中嗤笑:当她是未经人事的乡下小妞么?不知道这个借口,跟‘我就蹭蹭不进去’并称为男人最大谎言排行榜之一二位?
“家中没水,恕不能接待了,你还是快走吧!”
秦深的耐心已经被耗尽,她推搡着人,往院外头赶去。
只是才抬手,藏在身后的捣衣杵掉了出来,咣当一声,砸在了梁伯禽的面前。
梁伯禽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方才秦深都是演得,假模假样敷衍他。
心里蹭得冒起了火气!
“别给脸不要脸!爷回头肯吃你这口,是给足了你面子,你拿捏一番也就算了,还真装上什么贞洁烈女了?别忘了早几年前,你扒光了送到爷跟前,爷都嫌你咯牙倒胃口,现下虽养好了,但我肯要你,也是我这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你该烧香诵佛才是!”
说罢,他大手往秦深身上撕扯,抓着她的手臂,就要往堂屋里拖拽——
秦深知晓,再假意周旋已是无用,索性也放开胆子大骂了回去:
“你个不要脸的,是不是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谁都的惯着你,你什么天仙赛狗屎,是女的就该喜欢你?你要是鲜花,那牛都不敢拉屎了!滚,给我马不停蹄的滚……”
秦深抬起就是一脚,往他下身踹去。
梁伯禽在她手里吃过亏,自然防着她这一手,堪堪侧身避过,只让她踹在大腿上。
怒色上头,他吊起了眼睛,熬红了眼眶:
“你敢、你敢这样骂我?”
“骂?我还要打你呢!”
秦深抄起捣衣杵,就往他身上砸去,一边砸一边道:“骂你也就算了,非要等我打你,你才知道我文武双全!”
梁伯禽猝不及防,万没想到秦深现在这么泼辣,生生受了好几下打。
秦深亦觉得眼前这人实在有病,她越打他,他越是笑意浓重,感觉整个人都兴奋了,霍霍眸光像饿狼一般,紧紧盯着她看!
到底男女体力悬殊,趁着空隙,梁伯禽还是钳制住了她。
他火急火燎,从怀里掏出一方湿漉漉的手绢,直接捂在了秦深的口鼻之处。
猥琐又得意道:
“你闹吧,尽情耍泼吧,等待会儿药劲儿上来,可是你求着我使力的时候!”
秦深挣扎不过,猝不及防吸了两口,浑身霎时软麻了起来。
脑袋嗡嗡作响!
是迷药么?
不,不仅仅是迷药。
她感觉自己下腹蹿上火一般的灼烧,腾地一下,脸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