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到柴房的第二天中午,白安安和春桃两人寸米未沾。期间,春桃反反复复高烧,这让白安安担心不已。
白安安趴在柴房的小窗户上,看着屋外人来人往,心里越发的哀伤。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春桃,对她伤心道:“春桃,这就是我的家庭,他们都对我漠不关心,毫无人性!只是……连累你了。”
春桃嘴角发白,但仍然虚弱的安慰道:“小姐,你这么活泼开朗,会有人珍惜的。”
白安安抿嘴,没有开口,只是眼泪在一滴一滴的落下。她真的很委屈,除了春桃和穷书生,就再也没有人在乎过她了。她其实也想躺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坐在父亲的肩膀上嬉笑,可是不能,因为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春桃看了十分心疼,但她连抬手为白安安擦眼泪的力量也没有。
“小姐别哭了,你这样子,春桃看了难受。”春桃的眼角也红了。因为她实在想不通,为何老爷这般不待见小姐,明明小姐很懂事。
听到春桃的话,白安安哭的更厉害了。就这样,主仆俩一直哭到晚上。可祸不单行,就在半夜时,春桃发起了高烧,她整个人被烧的迷迷糊糊,可嘴里却一直在说“小姐快跑”“小姐小心”。
白安安听后,眼泪落得更欢,因为春桃连做梦都想的是自己,而自己却对春桃的病束手无策。
白安安慌张的跑到门口,拍打着门,一遍一遍叫喊着:“开门,我要去找大夫,开门啊!”说罢她还扭头看着发烧的春桃,心里越发的紧张。
可惜慢慢长夜,未有人搭理她,白安安就像是被人遗忘一般。后来,直到白安安的手被拍出血,也没有人出现。白安安的心从一开始的躁动道后来的麻木。而地上的春桃,也由一开始的叫唤,到后来的沉默。
白安安紧张得跪在春桃身旁,把手探了探春桃的鼻尖。当她感觉到春桃那微弱的呼吸后,松了口气。还好,春桃还活着。
白安安起身来到小窗边,静静的等待天亮,那样,就会有人来了。
过了许久,天终于亮了。白安安跪在窗边,声音已经沙哑。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人往这边看她。白安安看后越发冷笑,这就是人性!
“吱”一声,门开了,白安安看着她那所谓的母亲大人,对她虚荣的笑道:“母亲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知错没?”凌云盛气凌人的说道,之后厌恶的看了眼地上昏迷的春桃,对婧贵人说:“你父亲对你很不满意,如果你还是执拗,不肯听话,那你就一直待在这柴房里吧。”
“母亲说笑了。”白安安朝春桃看了一眼,掩过眼角的伤痛:“父亲是为我好,只是我不懂事罢了。”
“嗯,那就出来吧。”凌云冷笑,说罢便扭头离开。
白安安看着地上仍在昏迷的春桃,弯腰把她背起,磕磕颤颤的回到自己居住的园子。可是当白安安请回大夫后,春桃已经醒了。只是春桃……傻了。
白安安看着如孩童一般的春桃,眼里是越发的对白子阳恨。若不是她们,春桃便不会遭受这些。可是,也怪她懦弱,反抗不了。白安安看着**自己玩闹的春桃,一脸的难过。若不是她的沉默,懦弱,春桃便不会这样,何至于变得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