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师父的声音和那个混蛋这么像,该不会脸也和他的相似吧...
该不会...不会是那混蛋的什么兄弟吧?
随着夜诀将脸上的面具摘下,他那长至足踝的墨发也随之变短,长至腰间,身上的白衣也化作了一身黑衣圆领袍,上绣着稍浅一些的黑色暗纹,内着白衣里衣,腰间戴着黑色革带,脚上踏着绣金纹皂靴。
他一挥手间,散着的墨发便高束了起来,束了一根流云黑色发带。
白素皱着眉毛朝他看着,看了会儿,猛地揉了揉眼睛:“师父,为什么你把面具摘下来了,我还是看不清你的脸?你怎么整张脸都是模糊的?”
她能觉察到他的表情变化如何,但...但就是看不清他生的什么模样...
夜诀冷冷瞥了她一眼:“你看本座的脸做什么?”
“我...我这不是好奇吗...”
“好奇心会害死猫。”
“我又不是猫...”
白素低下头去,揪了揪自己的衣角。
“等你出去了,你便跟你们班的弟子说,日后我是你的助手,要帮你做任务,需一直跟着你,还有,我们日后睡一个宿舍,你宿舍中是有几个床位?”
夜诀双手环胸,悠悠朝着白素瞥了一眼,动作优雅而清贵。
白素心脏停顿了一秒,内心中经过了无数的挣扎,半响,她朝夜诀讪笑了一声:“我宿舍里面只有一张床,我晚上喜欢打嗝,还...还喜欢磨牙...”
“那你睡房门外边。”
夜诀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十分的认真,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素小心翼翼的道:“那...要不师父你...在房间里打个地铺?”
“不。”
“......大厅有躺椅的。”
“不。”
“那...那您说说,怎么办才好?”
“床本座睡,你记得换一套新的床单被套,还有枕头。”
白素闻言,伸出手朝自己猛地指了指,瞪大了眼睛:“那我呢?您不能总考虑自己啊!”
“若你想一起睡床,便将浑身洗个干净,换身新的睡袍,可以和本座一起睡,不然的话,打地铺,睡躺椅,自己选。”
夜诀垂眸整了整身上的衣衫,神情淡漠。
“这不公平!”
“我是师父你是徒弟,这是应当的,若你不愿,钟离石还本座。”
“不不,师父,既然您愿意睡我的破床,那我自然是无比荣幸的,怎么会不愿呢?劳烦师父快些解开这结界吧,这几日总吃您给我的辟谷丹抵饿,口里都没什么味了...我得快些出了这比赛,回去吃些好吃的。”
白素忙抱紧了怀中的钟离石,一脸认真的朝着夜诀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