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梁王叔,近来可好啊?”
南宫却不在的这两年齐玉明里暗里没少帮他们,在他们眼里,齐玉是妥妥的自己人。
于是他顺理成章的推门而入,挡在了白染前边。
“父皇亲封你为皇太孙,就是让你在这赌场中厮混?”齐玦见到他脸色就是一黑。
齐玉手肘搭在白染肩上:“王叔,我不正经了这么多年你心里还没点数吗?不过你那肥皂厂都倒闭了,那么多钱还没赔人家呢,怎么还有闲心到这来啊?”
果然,这厮话没说两句,就开始往人家痛处戳刀子。
齐玦转过脸,不想理他:“阿却,经历了当年的事情之后,我以为你会学聪明些,哪知道你还是这样不知收敛?”
南宫却盛名一时,找来祸患不就是因为太过张扬吗?
“王爷这是威胁我?”白染一笑,毫不示弱的走近他,四目相对,她看进他眼中,一字一句地说:“可惜我不吃这套!你可别忘了,你手底下那些生意,都是谁做起来的!”
齐玦面色一变,一个肥皂厂已经让他元气大伤,若是她将所有的商业机密全都泄露出去,那……
不会的,南宫却比谁都会做生意,绝不会自绝财路。
“王叔还是请回吧,别怪侄儿没提醒你,你肥皂厂还欠着人家原料厂的钱呢,我刚把原料厂买下来,你这做叔叔的,要是连侄儿的钱都欠,我可是要找皇爷爷评理的!”
“齐玉,别以为不敢动你!”齐玦怒道。
齐玉也懒得跟他装,讽刺道:“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瞧瞧你那名字,齐玦,呵,早晚气绝身亡!”
这话称得上诅咒了。
威胁不成,反而被齐玉怼了一顿,齐玦自然不想多留。
本来他还打算温水煮青蛙,慢慢将她那些产业抢到自己手里的,现在看来,必须要下一剂猛药了。
“阁主,年关之时还多靠着阁主的主意,替本王拉拢了许多重臣,如今这局面还请阁主再给本王出个主意。”齐玦的态度极为谦恭。
这无极阁虽然出现的时间不长,但这位阁主的手段可谓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王爷何必着急呢,钱财也关系到人,既然有共同的利益,您还怕他们不出手吗?”季明堂扣着黑色的面具,淡淡的说。
齐玦沉默了一会,而后由衷赞道:“阁主好手段,如此既不用我出面,又可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季明堂只是在面具下露出一个谦和的笑来。
四方赌场一别,白染和齐玦可谓是各使手段。
白染手下的赌场和青楼这几日来来往往不知道被盘查了多少遍,生意被搅得根本没法做,作为回报,白染把黄包车的零件架构、手摇风扇的制法、玻璃的制法等等等等全都贴了出去。
盛京哗然。
相比之下,区区赌场、青楼,白染一天赔的还不够齐玦一个时辰赔的。
与此同时,来找白染麻烦的官员全都被齐玉记在了小本本上,回宫之后在皇帝面前狠狠地参了那些人一本。
新的旧的证据,记载着这些官员收受梁王贿赂,以公徇私、结党营私、滋扰民生。
皇帝大怒,将那些官员统统下狱,梁王也罚俸三年,在家面壁思过。
这事结束以后,皇帝瞧着齐玉颇为顺眼,赞他这么多年终于肯把心思用到朝堂上来了,而且一出手就把他叔叔收拾的这样惨。
日后他离世以后,也不怕他那不成器的爹撑不起大齐江山。
皇帝病了很久了,一直不见好,说这话也是希望齐玉别再浪,回来继承家业。